了近一个小时,屋内偶尔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方朝阳也是有意岔开苗伊的话题,不想老院长一直陷入到这份难解的悲痛之中。
因为来得晚,苗泽临家已经用过了晚餐,方朝阳和海小舟也谎称吃过了,告辞下楼的时候,肚子里已经饿得咕咕叫。
上车之后,海小舟歪头问道“朝阳,是去你家吃饭,还是我家?”
“去我家吧!”方朝阳道,他明白海小舟是怎么想的,在外面用餐,万一又被拍到了照片,只怕又会掀起舆论的波澜。
“怕见我爸妈?”海小舟哼声道。
“不怕,就是觉得太麻烦了,也不想打车回家。”
“你就是怕!”
“好吧,见面确实挺尴尬的。”
“哼,我好人做到底。不想说你,找个女朋友就是摆设,连顿饭都解决不了。”海小舟嘟嘟囔囔,一路来到了方朝阳的家里。
屋门的红漆已经被擦掉了,却蹭掉了不少原本的漆色,显得陈旧而斑驳。
“我也服了你,这种小狗窝也能住得下。”海小舟嘲笑道。
方朝阳也不生气,笑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你的品质也不怎么好。”
又来了,海小舟哪一点都好,就是容易揪着过去不放,方朝阳也不辩解,用钥匙打开屋门,把这个脾气暴躁的祖宗请了进去。
单身汉的家里也没有菜,两人各自泡了一包方便面,外加两根火腿肠,就当做了晚餐。
“小舟,跟蓝雨荷聊得怎么样?”方朝阳问道。
“除了哭,就没别的,我都快改行去民政局了。”海小舟道。
“辛苦海哥了。”方朝阳将自己泡好的火腿肠,夹到了海小舟的盒里。
“像句人话,我留意问了下凤舞九天集团的情况,没有太多的发现。”
海小舟一边吃面一边讲述,苗伊在集团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五,但她曾经跟投资者签订过协议,实行同股不同权的管理模式。
也就是说,无论管理层有多少股份,都在集团说得算,投资者不得以股份优势,干预企业的正常经营。
苗伊死后,股份当然不会消失,她的父亲苗乐时在市人才服务中心工作,为人非常低调老实,半官方的身份也不方便参与企业当中。
最终,苗伊的股份转移到母亲蓝雨荷的手上,价值近两亿。
据蓝雨荷讲,集团人员找过她好几次,让她去签署一份协议,改变现在的管理模式,她因为心情不好,始终也没理这个茬。
“据说,苗伊的性格很霸道,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能因此得罪了人。”方朝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