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左右。
萧衍走后,病房里只剩安沅和阎煜。
安沅本来骨架就小,现在躺在病床上,满眼白色的陪衬显得她人更是只有一小团。
除了手掌心的伤,胳膊、肩还有后背都有大大小小的淤伤。
甚至是脸上,左边眼角的位置也被划破了,此时正贴着一块白色的创可贴。
阎煜指尖轻轻地拂过,心里的怒意又开始不停地翻涌。
好在安沅睡梦中稍微动了一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第一反应就是去握住她的手,省的她不小心动到会疼。
吃了药,安沅安稳地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
醒过来瞬间有些迷糊,看着天花板眨了两下眼,她才想起这里是病房。
微扭头,看到男人就坐在床边上,姿势有些僵硬地护着她的手腕子。
安沅下意识要动。
“别动。”
阎煜的嗓子有点哑,短短半天的时间,着急上火了。
安沅慢慢地挪了挪腰,“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去。”
手不能动,真的是很作孽,什么事都做不了。
从洗手间出来,安沅有些别扭地脸红,“下次用自动功能就好。”
豪华病房,卫生间的马桶是有卫洗丽的。
阎煜把人妥妥地抱回病床上,“我喜欢伺候你。”
“如果我以后手脚受伤了,你会嫌弃我么?”
安沅忙摇头。
“那不就结了?领证时宣誓的誓词不是随便说的,我都会做到。”
这是不是阎煜说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安沅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
“不准哭,保持心情愉悦,伤口才好的快。”
“我不难受”
下一秒,安沅才发现阎煜这是故意没话找话逗她开心。
“阿七呢?她手臂的伤。”
“不用担心,她住隔壁病房。”
阎煜知道安沅心里会惦记,早就都安排好了。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安沅体质好,恢复能力强,住了三天就想出院。
软磨硬磨,阎煜才答应。
安沅出了院直接回到山上住,宿老夫人心疼的不行,还把已经退休的莫老爷子叫过来训了一顿。
莫老爷子也很心累,年岁大了已经久不过问四君堂的事务。不过宿老太太一句话,他也得舍去多年的交情,把乔老头给劝退打发了。
宿老夫人见莫老还顾念旧情,就跟他明说了,“我让你先把人打发了是为他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煜哥儿的脾气,等他去办,那老头子不被扒一层皮才怪。”
阎煜知道后,果然很不高兴。
乔老头离职后想自立门户,但是开头就遇上了大难题,看中的楼宇没有一家愿意租给他开诊室,搞的他最后迫于生计只能屈就与一家小诊所,结果没两天他自己也被医闹了一回,伤了脚最起码得躺个几个月。
此外,医闹那天没有及时报警也没有尽到自己职责的四君堂的两个安保,隐四也查到果然是一早收了钱的,取了证据直接叫做一顿扔去了片区的派出所。
小鱼小虾收拾完,阎煜就等着邓肯这条大鲨鱼来主动寻衅了!
……
阎煜做的这些他自己当然不会说,不过安沅有牧七会给她随时透露消息。
安沅感动之余,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她不希望阎煜为了她被人诟病说他冷血暴力,滥用特权,毕竟他在研究院任职,很多人都看着。
阎煜却是根本不屑别人对他的看法,他这些年就是太收敛,让人以为他隐身养性,“从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