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玥对戏曲这东西却是几辈子了都欣赏不来,对牛弹琴估计说的就是她这号的。
以前还罢了,没人在乎她到底是不是喜欢看戏什么的,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是不是对此一窍不通,可现在不行了,觉得好大家都不敢叫好,得等着自己先叫好了,人家才敢。
可傅宁玥一听戏就跑神了,要么就困得想打呵欠,压根就没注意到这回事儿。所以这会儿气氛就显得有点沉闷。
往年她都是早早就遁了,让谢泽睿担着,这会儿怀着孕呢,身子也不舒坦,就想着这会儿做个样子,等过一阵子再一如既往的遁走就是了,所以也压根没注意到什么气氛不气氛的。
等低头捂着嘴打了几个呵欠实在撑不住了,正好谢泽睿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她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然后就发现身下一股热流,这是羊水破了。
她伸手就拽住了谢泽睿的胳膊,力气有些大,谢泽睿就赶紧问她怎么了,她这才抬头看着谢泽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好像要生了……”
话没说完,就被谢泽睿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苏言见状赶紧先一步小跑着安排去了。
底下的官员家眷以及命妇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起身,这是咋了?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明所以,只有一个命妇眼尖,看到皇后娘娘的衣服下湿了一大片,惊呼道“哎呀,这是皇后娘娘要生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些议论纷纷她暂时是顾不上了,谢泽睿抱着她就往云泽殿的产房里送,稳婆什么的都是早就准备好的,苏言已经先一步回来吩咐着丫鬟们都准备好了热水剪刀等一应事物,等谢泽睿进去把她放在床上,没多大功夫太医也到了在旁边候着了。
已经是二胎了,其实她也没那么紧张,看到谢泽睿把她一路抱回来额头上都是汗,还好心的扯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谢泽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汗不汗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道“疼吗?”
说完就闭了闭眼,似在懊恼自己怎么问了如此愚蠢的一个问题,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傅宁玥感受着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数着时间,等到疼的那阵儿过去了,才开口安慰他,“没事,又不是头一次生了,能挺得住。”
谢泽睿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旁边稳婆已经在催着他出去了,傅宁玥也把他往出赶,主要是怕自己生孩子时候的丑样子吓到他了,虽然知道他不会介意这个,可是她介意啊。
谢泽睿听话的出去了,知道她什么心思,也不拆穿她,只道“如果有什么情况记得一定要喊我,我就在门外守着。”
傅宁玥点头如捣蒜的催他出去了。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这才给自己把了把脉,然后安心的等着发作。
这一生,就是四个时辰,直到天擦黑了,才把这个所谓的皇长子给生出来。
刚一生出来收拾着呢,嬷嬷就赶紧出去给外头的人报喜去了,外头呜呜泱泱的好些人守着呢,听到生了个皇子,傅宁玥恍恍惚惚的还听到外头人乌拉拉的跪了一地,都是道喜的。
谢泽睿听到生了就冲进来了,边上嬷嬷还在给孩子清理,她这边也还没收拾妥当,谢泽睿进来就接了嬷嬷手里的活,“我来。”
嬷嬷吓得也不敢阻拦,只得退到一边帮着收拾孩子去了。
傅宁玥见谢泽睿进来了,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一概不知道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就在皇长子刚出生的时候,一封八百里加急快报被呈到了谢泽睿手里,我军大获全胜,已经拿到了齐罗国的归降书。
接二连三的喜事,还是在大年初一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举国上下欢呼雀跃,为这一大盛事庆贺着,甚至在民间传出了一个说法,说这位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