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真觉得这子比每刷题还来得艰难,头发都开始一掉一大把,以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不得不吃了一颗丹药维持现状。
等到了晚上,还得泡在图书馆,因为他俩有大量的资料还需要查阅,得提前有一个人去占座,晚了就占不到了,另一个人就帮着带饭,所以尽量避开那些汤汤水水,吃得都特别简单。
她觉得她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又该没了。
傅宁也觉得学业压力慢慢大了起来,看书是一回事,实践和运用又是另一回事。
等天气暖和起来了,期中考试也要来了。
傅宁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刷了多少题啊,还是钟教授亲传,结果呢,才考了个第三。
果然啊,懒惰使人落后。
不过钟教授没说啥,考试跟实践是两码事,他心里清楚她这一段时间做的事跟课本是脱离开的,这所大学不乏刻苦努力的人,这个成绩平心而论还算不错的。
因为她充实而忙碌的生活,子过得飞快,但就在快到期末的时候,她们宿舍居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已经结婚的宋招娣,居然跟学校里一个男青年谈起了对象,被人给举报了。
这事闹得大,以至于傅宁天天闷头在运算当中,都还是听闻了此事。
她突然回忆起刚开学见到的宋招娣的丈夫和女儿,有些腼腆的笑容,也不知道这件事对家人的伤害有多大。
她记得那一天宋招娣还感叹她和谢泽睿郎才女貌,能在一起上学。
她当时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想想,也可能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种子,一个学期过去,总算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也差不多毁了一个家庭。
到了新的环境有了新的生活,认识了志同道合的能和自己思想契合的人,以前的旧人就逐渐地觉得索然无味,渐渐失了初心。
而能够守住本心的,那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敬佩的人。
谢泽睿宿舍有这样一个老大哥,给傅宁影响最深刻,在一起吃过饭闲聊过。
据说儿子都上初中了,这人特别实在,但凡见了小姑娘,能躲远的躲远点,躲不远的就先告诉人家妹子,家有悍妻,可千万别往他跟前凑。
他说的时候那段话傅宁记得特别清楚,他说“水灵灵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年轻,有知识有文化有思想,稍一不小心,都能碰撞出思想的火花,哪个不比家里喂猪干农活的婆娘强。
可是人得讲良心,咱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苦和难,没有我婆娘,哪有我今天坐这儿高谈阔论的子。那些整天写诗的写书的,左一个喜欢又一个,可谁特么的知道真正的是啥?
我只要一想到我在这儿风花雪月,家里的婆娘提着猪食桶擦着汗,心里就特不是滋味儿,不想让她失望,不想让她难受。这不是又是啥?”
放假的那天,傅宁还真见到了那位喂猪的嫂子,看起来都有四十多岁,黑壮,真不好看,可是,莫名的叫人觉得踏实。
她想,这可能就是那位老大哥想要追求的生活了,踏实,安定,没有风花雪月,却可以风雪白头。
宋招娣的事最后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没有被开除,但是肯定背了处分,婆婆来学校大闹一场,把脸给抓花了。
她跟那个男青年势必不可能在一起了,不担责任的时候,处处是浪漫,但是生活一回归现实,立马躲得比谁都远,不管宋招娣受了多少委屈,始终不见那个男人露面。
她想宋招娣这次也该死心了吧。
总之再见到她,越发的沉默了,谁也不愿搭理,把自己跟众人隔开成两个世界。
放了假,她没有回泗水村,而是和谢泽睿四处找房子,想在下学期就不住校了,搬出来住。
能在学校附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