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无法给予太子殿下回复,也无法支持太子殿下,一切只能等到我完成圣命之后返回京城再说了。”
对于鲍文杰的暂不表态,朱和堉固然是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意外,只是听到鲍文杰的解释之后,不由是好奇道“这已经是你近半年以来第三次前往陕甘了吧?河套战事目前正值最为激烈的时候,陕甘各方的功过赏罚也还不能确定,父皇他为何会这般急切的确认?陕甘境内有梁阁老主持大局还不够吗?”
鲍文杰摇了摇头,道“圣心难测,我也不知道陛下的想法,我领到的圣旨有些含糊其辞,只是让我配合厂卫们办事,但具体要如何办事就不清楚了。不过,眼下已是立冬多日,北疆气候也是愈发寒冷,我估摸着等我到达陕甘三边之后,河套战事也应该已经结束了吧?”ii
朱和堉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但一时间无法考虑清楚,也就没有细究,只是点头道“既然是鲍大人还没有考虑清楚,我也不会逼迫你……但只要鲍大人你今后依然是愿意支持我,我就依然会把鲍大人视为股肱!”
接下来,朱和堉与吕纯孝、鲍文杰二人又说了几句心里话,眼见到这二人并不愿意多谈,也就没有强行挽留,只是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太子东宫。
再等到朱和堉返回东宫正堂之际,却发现七皇子朱和坚已是满脸担忧的迎接他了。
原来,早在清流们纷纷造访东宫质问朱和堉之前,朱和坚就已是率先抵达了东宫,想要打探朱和堉的态度变化。
然而,还不等他们兄弟交谈几句,清流们就已是纷纷踏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朱和坚为了避免尴尬,就躲到了侧堂。ii
因为清流们来了又走、接连不断的缘故,朱和坚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出来。
见到朱和坚的满脸担忧,好似是极为忧心自己的处境,朱和堉的心中思绪满是复杂,但还是强笑道“让七弟久等了,听说你最近身体情况不佳,等了这般长时间,可有感到不适?”
朱和坚摇头道“我的身体情况很好,并没有觉得不适,只是我躲在侧堂听着清流们纷纷与三哥争执不下,心中有些担忧三哥的今后处境。”
顿了顿后,朱和坚问道“三哥你可是下定决心要联合赵俊臣了?我倒不是反对三哥的决定,只是赵俊臣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也绝不可以信任,我担心他迟早都会背叛三哥,会让你吃个大亏。”
另一边,经过了今天与赵俊臣的谈话之后,朱和堉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折手段的稳固储位了,这也就意味着朱和坚今后将会成为朱和堉的政敌,会遭到朱和堉的极力打压与刻意针对。ii
如今,见到朱和坚这般担忧自己的处境,朱和堉只觉得自己无法直面朱和坚的这份“兄弟情深”,也就避开了朱和坚的“担忧目光”,摇头道“放心吧,我也留有后手,绝不会让赵俊臣随意背叛的……这些事情,皆是涉及到了庙堂党争,最是肮脏至极,七弟你就不要管了,还是多留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好。”
这一番话,似乎有些暗示意味。
闻言,朱和坚满是手足无措的惊慌与委屈,连声道“三哥你可还是怪我这段时间太出风头、威胁了你的储位?……三哥,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想过与你相争,全是因为父皇的圣命难违,我也与父皇反复争论过,怎奈父皇他……”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朱和堉摆手道“我至始至终都是相信你的!只是……就怕你我二人今后会是身不由己……”ii
说到这里,朱和堉突然抬头看着朱和坚,又说道“七弟你放心好了,无论如何,你我都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三哥今后不论做了什么,都不会让你委屈的!”
听到朱和堉的这般表态,朱和坚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了然与放松。
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