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黄有容一般好对付。”
发表观点之际,霍正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赵俊臣的神色。
自从加入“赵党”之后,这还是霍正源第一次反驳赵俊臣的想法,虽然赵俊臣看起来并非是刚愎自用之辈,但霍正源难免会有些小心谨慎。
另一边,见到霍正源的表情变化之后,赵俊臣笑着摇头,说道“霍大学士你就是性子太谨慎了,你的想法虽然与我不同,但毕竟是为我考虑,我也并非是固执己见的性子,如今更只是私下密谈,大可不必这般小心。”
说完,赵俊臣表情稍稍严肃了一些,又说道“我今晚故意与沈常茂撕破脸面,理由总共有三让陛下安心,只是我的理由之一;向那些‘黄党’官员们展现强硬,让那些‘黄党’官员对我产生信心,则是我的理由之二;但理由之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为了接下来的商税整顿!”
“商税整顿?”霍正源先是一愣,但他向来聪慧,很快就想明白了赵俊臣的深意,却是面露钦佩之色,赞叹道“赵大人您的眼光长远,霍某不及也。”
确实,对于朝廷整顿商税的事情,赵俊臣与沈常茂的立场完全相反,可谓是政见迥异,赵俊臣不仅是商税整顿的最大支持者,还是商税整顿之事的具体负责之人,而沈常茂对于商税整顿之事则是秉持着反对态度,甚至还是朝中所有反对商税整顿官员的精神领袖,从这方面而言,两人之间的矛盾注定是无法调和的。
与此同时,赵俊臣整顿商税的具体计划,乃是联合一批有实力的商人组建一家规模庞大的船行,再给予这家船行一定的优惠政策,最终利用规模与政策的优势,彻底垄断京杭大运河的航运生意。
但因为沈常茂的带头反对,朝中阻挠商税整顿的力量十分庞大,那些徽商浙商人们看到这般形势之后,心中难免会打退堂鼓,这无疑会严重干扰赵俊臣的计划。
所以,赵俊臣今日的强硬立场,也是为了让那些徽浙商人们明白——赵俊臣足以与沈常茂相抗衡,也完全不惧怕沈常茂的威势。
这样一来,徽浙商人们对赵俊臣产生了信心之后,才会依照赵俊臣的计划行动。
想到这些,霍正源只觉得赵俊臣目光长远、思虑全面,虽然年纪不大,但深谋远虑已是不逊色于那些朝中老臣,一举一动皆是蕴含深意,不由心生钦佩,对于赵俊臣的未来前途,也增添了许多信心。
所以,霍正源此时的钦佩神色,却也是真心实意,并非只是为了讨好赵俊臣。
另一边,见到霍正源的钦佩神色,赵俊臣并没有多少骄傲之色,只是说道“霍大学士过誉了,有些事情并非是你想不到,而是你我所站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罢了。”
听到赵俊臣的谦逊,霍正源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当真。
只是,考虑了片刻之后,霍正源又说道“不过,赵大人您虽然是思虑周全、眼光长远,但这般做法依然是有利有弊,抛开沈常茂的敌视不谈,今晚的事情落入那些‘黄党’官员眼中,恐怕会有不少人认为赵大人您性格轻浮、四处树敌,不是一个稳妥选择,并且会弃您而去,这样一来,咱们吞并‘黄党’的计划,却也无法克竟全功。”
对于霍正源的忧虑,赵俊臣并不在意,只是淡然说道“这世上,不论是何种做法,都不可能占尽好处,你我的种种选择,往往都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的两害取其轻罢了,今日我的表现若是软弱了一些,任由沈常茂欺辱于我,就恐怕会有更多的‘黄党’官员认为我软弱不可靠,同样会弃我而去,相比较而言,如今已是最好的选择,些许损失也可以接受,只要能兼并大部分的‘黄党’官员,咱们在朝中的势力就会突飞猛进,今后也完全不虚沈常茂,却也不必奢求更多。”
听到赵俊臣的解释之后,霍正源略略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