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徐盛会认为赵颖儿如今已是快要“气疯了”,随时会拿宫女太监们撒气。
受到李如安的称赞之后,徐盛有心卖弄见识,又说道“其实啊,也难怪陛下会格外宠爱张招娣,以陛下的性子,一直是倾向于那种温柔顺服的女子,而目前的后宫之中,几位重要妃嫔却皆不是这般性子!
皇后她老人家……说句冒犯的话……早已是人老珠黄、每天只知道吃斋念佛不问外事,可谓是毫无情趣;萧贵妃虽是母凭子贵,但她性格过于强势、最近还因为储君废立的事情与陛下闹别扭,让陛下烦不胜烦;淑妃张佳敏虽然受宠,但咱们都能看得出来,她本质上依然是一位精于算计的女子,虽然在陛下面前伪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但相较于张招娣这种天性使然的温顺性格,依然是存在许多差别;至于惠妃赵颖儿就更别说了,简直就是泼辣妄为,也难怪陛下不喜欢她,若不是她有一位外朝权臣的族兄,恐怕早就被陛下打进冷宫了!
这样一来,这个张招娣的出现,自然是让陛下眼前一亮、格外喜爱……依咱家看呐,张招娣只怕是很快就要离开惠妃的寝宫、被陛下册封妃嫔了。”
说到这里,徐盛哈哈一笑,又补充道“按理说,咱家身为仆婢,是没资格评点宫中妃嫔的,所以这些话咱家也就与你一说,如安你可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否则咱家也没好果子吃。”
李如安也是一笑,连连点头道“徐督睿智,一眼就看透了本质,晚辈听到徐督的点拨之后也是受益匪浅,这些话只限于徐督与晚辈二人知晓,晚辈自然是不敢传扬……只不过,对于陛下近段时间频频前往惠妃宫中就寝的事情,晚辈心中还另有一番见解,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不对,还望徐督能够指教一二。”
徐盛依然是饶有兴致,问道“哦?如安一向是见识非凡,你对此有何见解?快说来听听。”
李如安微微垂头,道“说起来,陛下他早已是过了知天命的岁数,寻常人到了这般岁数,对于床第之间的事情也早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人与人的体质是截然不同的,咱们的陛下如今依然是龙虎精神、丝毫无碍,完全不逊于许多壮年男子……也就是说,陛下他的体力精神,目前依然是春秋鼎盛,以陛下的目前状态来看,他至少还能亲政十余年时间……所以啊,咱们伺候陛下的日子,今后还长着呢。”
听到李如安的这般说法,徐盛不由是陷入了沉思,只觉得李如安的这一番话另有深意。
片刻后,徐盛抬头看着李如安,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目前还不能太早站队七皇子?”
李如安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前些日子,晚辈在司礼监掌印吴信泉的引见下,曾与七皇子殿下密谈了一番,七皇子殿下待晚辈颇是亲切,这般态度与陛下、太子二人截然不同,所以晚辈当然能理解内廷各衙门的倾向,也同样是认为七皇子殿下继承皇位对咱们最为有利……
但晚辈只是觉得,若是陛下他还会长期亲政的话,这十余年时间里的变数太多了,咱们就算是要提前押宝下注,也不能倾家荡产啊,最好还是保留一些本钱,今后若是出现了万一变数,也有机会翻本。”
顿了顿后,就像是刚才的徐盛一般,李如安又补充道“当然,这些话本不该是晚辈来说,也就是晚辈完全信任徐督、把徐督视为师长,所以才敢说出这些心里话,还望徐督您听后一笑就好,可千万不要外传,否则晚辈必然就要遭到七皇子殿下的厌弃了。”
徐盛确实是把李如安视为心腹,这个时候也完全不见怪,反而是面现沉思,摆手道“放心吧,这是你我二人推心置腹的私语,咱家自然不会外传!然而,内廷的目前态度你也明白,咱家虽是御马监掌印太监,但有些事情也只能随波逐流、不能自主……不过,你的这些话也确实有道理,且容咱家这些日子仔细想想……”
说完,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