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丝言看了赵文浠一眼,让赵文浠陪着柳氏说话,自己却是走了出去。
赵亭山也道:“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父女两人去了隔壁的书房里。
赵丝言一脸凝重:“看来文世子是真的不怀好意,爹您可的早做防范才是!”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您刚才说错了,文世子来登州,第一个要开刀的人便是您!”
赵亭山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不能吧?我看着他刚才态度还挺好的。”
赵丝言道:“因为您是世子爷的心腹,如今还是他的左膀右臂,除掉了您,等于去掉世子爷的一根臂膀,而且还能打击到世子爷的威风,就算现在,军中应该还有不少人并未归顺世子爷吧?如果这次让文世子得逞,除掉了您,那些在观望犹豫的人,怕是就要站到文世子那边了。”
“没想到这小子长得娘里娘气的,心思倒是如此狠毒!”赵亭山愤愤地说道:“言言,那你说,他会怎么做?”
那一脸的求知欲,和赵文浠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赵丝言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爹,您真的当我是半仙了?能掐会算?连他想做什么都知道?我不过就是猜测他会对您下手罢了,一个想要抓你把柄的人,什么理由找不到?您在军中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小毛病么?”
其实如果是小毛病倒也算了,赵丝言最怕的是其实是通敌叛国。
何青山至今还在军中,这件事一直是赵丝言心头的一根刺。
赵丝言突然看向了赵亭山:“爹,我让您练的左手字练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事,赵亭山就满腹的牢骚:“你说说我一个武将,你让我练什么字儿啊。”
说起来这事吧,赵亭山也算是无妄之灾,之前赵老太太为难柳氏,天天让她在跟前立规矩,赵丝言就想了个办法,让人给李君泽送了一封信,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内容,便让李君泽监督赵亭山练左手字。
因为当初指认赵亭山故意战败,勾结辽人的证据之一,便是找到了赵亭山写给大辽的一封书信。
赵丝言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赵亭山当即便道:“练了练了,多亏你爹我以前习武的时候,练过左手,有点底子,不然这么短的时间还真的不好练。”
赵亭山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乖巧听话,只要答应的事,一定会完成的好好的,绝不会敷衍了事。
赵丝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道:“爹,反正这段时间你要谨慎一点,你要记住,你不是世子爷的人,你是效忠皇上的。”
赵亭山眼神闪了闪,“可是世子爷那边……”
赵丝言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是世子爷的事,他如果连自己都保不住,怕是也别生出别的心思了,爹,对我来说,您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您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没等赵亭山感动,她又接了一句:“我可不想让娘改嫁!”
赵亭山:“……”就当后面那句话没听到吧。
赵丝言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爹,您当初为了习武,险些脱离赵家,被族里除名,如果再来一次,您怕么?”
赵亭山立刻警惕地看向她:“你,你又想要做什么?”
赵丝言没说话,赵亭山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然后道:“我想应该不会再有那么严重的事情了吧?这些年,你祖母虽说还是生我的气,可我到底是她亲儿子,她不是也接受我们了么?而且现在她还那么疼爱文浠,我又越来越有出息了,应该不会闹到要除族的地步了。”
赵丝言勉强的笑了笑,她没说话,她就是觉得赵亭山怕是想的太简单了。
赵亭山没有多说就出去了,他不能如此失礼,还是要露一面,送文靖廷离开的。
文靖廷离开之后,赵亭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大房却各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