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莹有些惊吓似的转过身来,看到孙敬泽,脸上闪过了一抹惊慌之色,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平白多了几分无助柔弱。
孙敬泽本能地放缓了声音:“别怕,是我,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姑娘,我并非有意冒犯。”
陈婉莹的脸色微红,低着头,声音娇柔:“孙公子客气了,是我不该来这里的。”
孙敬业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神充满怜惜,陈婉莹对上了他的目光,脸颊宛如红梅嫣红,衬托她秀美的小脸平添了几分娇艳。
赵家的人长相皆是不错,陈婉莹的相貌自也是极好的,也难怪陈婉莹会对自己的命运觉得不公了,但凡是长得好看的姑娘,都难免心高气傲。
陈婉莹低着头,柔声说道:“我,我该回去了,不然二舅母该担心了,孙公子自便。”说着,她轻轻地福了一礼,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非常符合一名大家闺秀腼腆害羞的模样,只是陈婉莹脚步匆匆,无意间刮到了梅树枝,一方丝帕刮在了树梢。
孙敬泽看到了,走过去取下丝帕,本想唤住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开口,他低头看了看丝帕,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雅香扑鼻而来,他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孙敬泽想了想,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孙富贵在书房里,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李君泽狠狠地发作了孙家一遍,导致孙家赔了不少的粮草不说,也失了颜面,整个孙家上下都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孙富贵为了这件事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也少了以前的气定神闲。
唯一不变的是体型还和以前一样珠圆玉润的。
“你可去看了?赵家也来人了?”孙富贵淡声问道。
孙敬泽点了点头:“二太太和带着两位姑娘一起来了。”
孙富贵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来了就好啊,来了就好,只要来了,就说明有结交的余地。”
孙敬泽道:“爹,我们真的要交好赵家?那何家那边……”
孙富贵冷笑了一声:“我算是看明白了,翊王府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说我们孙家,就连何青山怕也是自身难保。”
“可是何家的背后毕竟还有……”孙敬泽指了指上面,被孙富贵瞪了一眼。
孙富贵想了想,然后道:“就算他背后还有人,可是山高皇帝远,那人也未必能撼动得了翊王府,远水解不了近渴,否则这次何青山也不会被摆了一道,在跟着何青山与世子爷做对,我们孙家不会有好下场的,到那时,他背后的人可不会救我们孙家!”
孙富贵不愧是能从一介平民做到今日的首富地位,还是有几分眼界的,他知道,他跟何青山不过都是小喽啰,何青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背后之人,想必以后是会有大造化的,可是这个时间太漫长了,怕是还等不到那人铲除了翊王府,就会被李君泽给灭了。
而那背后的人,是不可能会出面力保何青山的。
何青山效忠的那人,就算再有权势,也管不到登州这个地方来,可是李君泽却是能掌控整个孙家的生死的。
这就是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哪怕孙富贵知道,李君泽这条船也未必牢固,可是他别无选择,如今李君泽递来了橄榄枝,他若是不接着,孙家怕是马上就有灭顶之灾了。
孙敬泽点了点头,他试探地看向了孙富贵:“那爹的意思是,我的亲事便定下了赵家的姑娘?”
想到这,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怀中的那一方丝帕,陈婉莹是不是也能算是赵家的姑娘呢?
孙富贵略一沉吟,最后点了点头:“世子爷在登州从未表现出对旁人的另眼相看,只有赵亭山,看来他是非常器重赵亭山的。”
孙敬泽想了想:“可顾家的长孙顾晨风如今也为世子爷效命,顾家与赵家有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