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这么多,说了你也不明白。”说着,便合上书,起身准备离开。
“什么我不明白?”伊祁蔓草见状,也跟着起身,看着伊祁婉兮的侧颜,道,“其实三姐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凭什么把我当成小孩子。”
伊祁婉兮闻言,转眸看一眼伊祁蔓草,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我是说为什么这几天爹爹和娘亲看上去都不大高兴。”伊祁蔓草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三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你不想告诉爹爹和娘亲你可以告诉我,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三姐说什么我都明白。”
“我说感觉。”伊祁婉兮顿了一秒,微微抬眉,“你明白吗?”
伊祁蔓草一怔,微眯了眼看伊祁婉兮,表情有些奇怪,似是疑惑又似是怀疑。
“感觉?”伊祁蔓草的表情满是不相信,“三姐和天钰哥哥解除婚约就只是因为感觉吗?”
“嗬。”伊祁婉兮轻笑出声,她知道伊祁蔓草不能理解,她也没想过她理解,“很奇怪是吧。”
伊祁蔓草看着伊祁婉兮,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是看着她。
伊祁婉兮将书放回书架上,转身看着伊祁蔓草,道“五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都变了。现在的我们跟五年前的我们是不一样的。”
“三姐不喜欢天钰哥哥了么?”伊祁蔓草问。
伊祁婉兮沉默片刻,浅笑开口“喜欢,只是少了此生非他不嫁的那种冲动。”见伊祁蔓草有些疑惑,又解释道,“就是,在我心里,他不是唯一不可替代。就算没有他,我还会嫁给别人。”
“三姐有别的喜欢的人么?”伊祁蔓草带着疑惑的语气很轻,却使伊祁婉兮觉得很是沉重,“天钰哥哥以外的人?”
“准确讲,甚至比对他还要喜欢。”伊祁婉兮带着浅笑,语气柔和,却听不出喜悲。
秋末上午的阳光从窗户进入室内,照在伊祁婉兮的脸上。伊祁婉兮一半脸被阳光照亮,显得另一半脸处于阴暗中。
与此同时,司府。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衣着黑色长褂的管家说着,将一沓报纸放在阳光照射的黑檀桌上。
阳光斜射,从窗户进到房间,照到翘着腿悠闲坐在椅上小憩的男子干净俊朗的脸上。男子的脸看上去毫无瑕疵,五官精致得宛如雕塑家手下的艺术品。
他的喉结动了动,发出低沉的声音“有什么重要的事?”
“齐家大少爷与伊祁家族三千金解除婚约了。”管家顿了一秒,又补充道,“虽然您可能不感兴趣,不过这事儿还是蛮大的。”
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好看的眼,稍微坐正了身,看着面前的管家,目光深邃,声音低沉,语气冰凉,给人莫名的压迫感“齐家为什么要解除和伊祁家的婚约?”
司瑜表现出好奇,管家却是一惊,又道“据说是因为二人性格不合。”
“嗬。”司瑜轻笑一声,却很冰凉,语气依旧,“上海人尽皆知的金童玉女,性格不合?”
管家想说什么,被司瑜打断“还有什么事?”
管家才又想起来司瑜对这类事并不感兴趣,虽不大明白司瑜为何会对此事过问,但司瑜既然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管家便不再多嘴,于是向他汇报其他事情。
虽说白天是晴天,晚上却又开始下雨。夜深人静时候,伊祁府又隐隐有细微的哭声。
伊祁婉兮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她又做了梦,做了让她心痛的梦,可是这次的梦与以前的不一样,以前的梦充满忧伤,很是压抑,这次的梦本该是喜悦的,可是伊祁婉兮还是哭了。
梦里,阳光明媚,秋光大好,伊祁府一片喜庆,凤冠霞帔、银钗金钿的女子坐在房间的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