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低头一看,一摊血红色的液体,慢慢从新风机里渗出来,浸湿她高跟鞋的底部。
她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又很快冷静下来,赶紧让去通知南洙决,自己留下来稳定大家情绪。
南洙决和杨超棒立马进来,对所有股东说今天的会议改期,让他们先离开。
报警之后,警方很快过来,拆开新风机,宋仁投的尸身卷缩在里面,已经被扇叶搅的血肉模糊。
潘婷婷也从宋家回到公司。
她依然心有余悸,磕磕巴巴地和南洙决汇报了自己刚才看见的事。
到宋家时,她按了很多遍门铃,一直打宋仁投的电话,都没有人来给她开门,她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报警,当时还没想到他的家人已经出事。
警方到了之后,打开门才发现,宋仁投的妻女都被砍死在家中,就连他家阳台上的鹦鹉,也被残忍的虐杀,身首异处。
而如今,宋仁投又以这种方式被发现在鸣世的会议室里,所以警方推测,这是仇杀,而且和宋家、鸣世都有关联。
否则也不会冒险,把宋仁投带来鸣世总部的高层会议室里。
鸣世安保系统很全面,到处都是摄像头,没有门禁卡、指纹、密码绝对不能上来,平时外卖和快递都只能放到楼下。
警方也立马检查了监控,发现在昨晚上凌晨十二点左右,当时还活着的宋仁投,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刷自己的工卡走进了大厦。
他们俩一路来到会议室之后,宋仁投跪地求饶,让那青年放过他,可青年还是将他杀害,然后拆开新风机,把他藏了进去。
宋家妻女的死亡时间要比宋仁投晚两个小时,身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
所以警方推断,这个青年应该是闯入宋家,绑架了宋家妻女,然后以宋家妻女的性命要挟宋仁投带他来到鸣世,杀害了宋仁投,接着又返回宋家,杀害了他的妻女。
因为监控把该青年全脸都拍到了,所以警方也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在一处破败的居民楼里抓到了该青年。
那人是无业游民,平时靠亲戚接济度日,偶尔也会小偷小摸,被警方抓过几次,但因为涉案金额不大,都没有关很多天。
他杀完人之后,竟然回去呼呼大睡。
警方将他带回警局询问的时候,他也毫无隐瞒,全部招供。
审问的时候,鸣世的律师也在监控室观察。
那青年头发许久没打理过了,好像也不经常洗,好几股黏在一起,光看着就叫人十分难受。
他毫无害怕和愧意,语气甚至一派的理所当然“我杀他全家是他们活该!三十年前我爸在他们家酒厂干活,被宋仁投给害了,那姓南的还出面为姓宋的作伪证!”
青年往带上吐了口吐沫“我把宋仁投带到鸣世,血洗他们总部,就是为了诅咒南家!”“也就是我没本事接近不了南家的人,要不然我肯定把南家也给灭门了!”
审问他的警察让人帮忙找出当年的卷宗,和他解释“当初你父亲是自己主动跳进酒缸的。那案子结束后,我们在你家里面翻到了你父亲的遗书。他因为酒厂要关,自己又找不到别的工作,万念俱灰,所以自杀。”
青年撇撇嘴,靠在椅子上,完全不信警方的话“你们警察当然只为有钱人服务!”
警察把当初拍的遗书照片推到他面前。
青年看都没看,直接把那张照片拿起来扔到地上“老子不信!都是你们伪造的!”
这警察脾气倒也好,笑了笑,看着他说“你非要把你父亲的死怪在别人头上,其实是因为你游手好闲没本事赚钱生活,所以你想敲诈宋家,从中获赔偿。”
他又翻出一沓资料“你毫无任何生存能力,只想着混吃等死。十几岁辍学后,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就想到了当年的案子。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