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这枚天珠是我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可是,我没办法完全相信这样的话。天珠里的意识信息,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我看到。
我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那只戴着面具的猴子,就是班达察多的父亲,象雄的大觉。从某种意义来讲,这个人多半是大事件的始作俑者,我的感觉非常强烈,就是因为它进入了那道大门,才产生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深埋在我心里很久很久的那个问题,重新浮出水面,那些神秘的大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这个问题无法去推断,除非有足够的勇气,亲自进去看一看,才会知道。
只不过,我现在还是说不清楚,自己是否有那种勇气。本来,我这次来任昂,已经抱定了凶多吉少的决心,可是很奇怪,我连死都不怕了,却依然对那些神秘的大门,充满了畏惧。
我把半月天珠重新收好,还没等我转过身,两条腿仿佛同时抽筋了。这种抽筋的感觉非常难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劲的拽着大腿里的两根筋,我整个人立刻缩成一团,摔倒在地。
插在土里的两根撬杠被我撞倒了,哐当的声响随着风传了出去,两个正在打盹的守夜人醒了过来,帐篷里的长寿明显也有了反应。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跑过来,看见我在地上抱着双腿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把我给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抽筋了......”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很像一只被放到油锅里炸过的大虾,身子蜷曲着,我很想伸直双腿,但那种筋被紧抽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抽筋抽的这么厉害。”
两个守夜人把我抬到了帐篷里面,这么一闹腾,别的人都醒了,天天也从自己的帐篷里跑过来看。
我侧躺在帐篷里,全身上下的血似乎都涌到肚子里来了。至少有七八分钟之后,这种抽筋的感觉才缓缓消退。
“身体不舒服了?高原反应?”天天看着我的脸色很不好,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以为我不太适应现在的环境。
“可能有一点,不过不要紧,已经缓过来这股劲儿了。”我试着伸了伸四肢,感觉比刚才好了很多:“你们都去休息吧,没事。”
“要保重身体。”天天自己的情绪都不怎么好,还在开导我:“身体要是垮了,那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天天在这里呆了有半个小时,等到我完全恢复了,她才离开。每天在这个地方长途跋涉,很浪费体力,别的人也都各自继续睡觉。人都睡了之后,我从帐篷里出来,坐到了两个守夜人身边,拿出烟给他们抽。
“不敢抽了,本来就有点缺氧。”两个守夜人受雇于天天,天天是他们的老板,他们知道我和天天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对我很客气:“兄弟,你也少抽点吧。”
“帐篷后面的那两根撬杠,是谁竖在那儿的?”我把烟塞回口袋,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指了指我和长寿的帐篷:“我记得睡觉前还没有。”
“这个......”两个守夜人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点尴尬,其中一个看了看我:“那两根撬杠,不是......不是你竖在帐篷后面的?”
“我?”我楞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竖在帐篷后面的?”
“约莫有一个小时了吧。”
两个守夜人说,大概一个小时之前,我从帐篷里钻出来,他们以为我要方便,就没多问。但是我钻出帐篷之后,在平时用来堆放一些粗陋装备的帆布下面翻了翻,找出来两根撬杠,拿着就走到帐篷后面去了。他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跟过去看了看,就看见我把两个撬杠交叉着竖在帐篷后头。
两个守夜人应该是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