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还不给老子滚开!”
班头扯着嗓门对着端木绯一行人怒斥道,凶神恶煞,怒气冲冲。
局面峰回路转,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变了好几回。
围观的看客们仿佛声音被吸走似的,哑然无声,大部分人都隐约明白了什么,脸色复杂微妙。
“赶紧给我把人拿下!”班头再次冷声下令。
他手下的四个衙差粗声应和,举着长刀朝青衣少年一行人继续逼近。
涵星看看徐老爷,又看看那个班头,终于看出了些端倪,恍然大悟地抚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涵星激动地再次凑到了端木绯的耳边,与她说悄悄话“绯表妹,这该不会就是戏本子里说的官商勾结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虽然是说悄悄话,但是涵星的声音也没低到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地步,周边丈余的几人都听得分明。
那些看客们的神色更复杂了,其实他们大都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也没人敢把这话说出口。
毕竟民不与官斗,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对上官府的人肯定讨不了好。
有人同情地看着涵星和端木绯几人,暗暗叹气这小姑娘家家的未免年轻气盛,这回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班头和徐老爷仿佛被当面打了一巴掌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在身上,如芒在背。
四个衙差停下脚步,转头去瞧班头的脸色。
“噗!”
那青衣少年却是无所顾忌,不管不顾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批马都是我……家马场的人从晋州山地抓来的野马,徐老爷,你非要冒充西北马,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少年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这丫头之前口口声声地自夸她自己厉害,倒也不是在吹牛!
他似乎完全忘了他之前想把马卖给端木纭的时候,曾口口声声地说这批马往上三代都是送去做战马的,血统纯正。
青衣少年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饶有兴致地说道“早听闻冀州多官商勾结,陷害良民以谋取私利,倒是让我今天领教了一把。”
“厉害啊!”青衣少年连连抚掌赞道,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对方才的事浑不在意,仿佛他只是置身事外地看了一场好戏似的。
“你……你……你们。”班头恶狠狠地瞪着青衣少年以及端木绯几人,只觉一口气梗在胸口,脸色更难看了,脖颈间的青筋时隐时现。
也不知道是哪个乡绅富户家里养出来的公子姑娘,给脸不要脸,本来他看着他们衣着华贵,不想多事,没想到这几人如此不识抬举,在别人的地界还敢如此放肆,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客气,非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徐老爷,”班头忽然开口问那徐老爷,“你认不认识这几人?”
班头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刀鞘,用刀鞘指着端木绯几人。
徐老爷心里早就恨上了端木绯和涵星,恨不得好好教训这两个臭丫头一番,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的。差爷,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们几个!”
“昨天马匪来抢马时,他们几个人也在,他们都是一伙的!”
徐老爷已经完全把他之前说马匪脸上都蒙着脸给忘了,只想出心头的那口恶气。
“……”涵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徐老爷在那里胡说八道,心跳砰砰加快,眸子更亮了。
这……这……这简直比戏本子还精彩!
那班头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徐老爷,原来这些人都是同伙,难怪一唱一和的!”班头咬牙切齿地说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