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西门烈并未擅自进攻,从方才被打落擂台的那一击来看,岳重的修为似乎深不可测。
这九年来,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身上散发的气息竟然令人如此心悸。
西门烈没有轻举妄动,再者考虑到会场的秩序,忙不迭冲易棠喊道“武道会暂时中止,你先去疏散人群,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西门烈有着强烈的预感,岳重是有备而来的。
如今修为更是难以捉摸,倘若他再次大开杀戒,这里必将血流成河。
“是,队长!”易棠立马醒悟过来,强忍着手骨碎裂的疼痛,左手赶忙掏出对讲机,隔空喊话道“忠队、勇队,我是易棠,武道会场出事了,请求支援。”
为维持秩序,解决会场突发事件,武管局特意安排了忠、勇、和三大战队以应不测。
武管局总共只有十个战队,需要处理国武道界大大小小的事情,人手经常不够用。
一场武道会就抽调了三个战队,可见对其的重视程度。
却说陈浩摆脱了西门烈,更加暴戾恣睢,跃上观众席便要直取陈晟元的性命。
“九爷,小心。”见此情形,身旁的侯伯庸立马挺身而出,双手出掌向前推去。
“滚!”陈浩不屑的大喝一声,完无视了他阻挡,悍然一拳轰出,不仅将他的双掌冲散,还狠狠地击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咔嚓,侯伯庸的胸前立时凹陷进去一大块,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抛飞,最后砸在后面的观众席里,当场吐血不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侯伯庸虽然没死,但沿途不知砸中了多少人,皆骨断筋折。
甚至有两个倒霉的,直接给他做了垫背,先他一步死了。
“啊啊,杀人了!”众人惊恐地大叫起来,纷纷吓得鸡飞狗跳,你推我搡地直往体育馆外仓皇逃命。
清除了障碍,陈浩一把掐住了陈晟元的颈脖,面目狰狞道“老东西,你欺兄霸嫂,将我一家赶尽杀绝,我早已立下与你不共戴天的誓言,今天我武学有成,特意前来取你性命,以此祭奠我的亲人!你说你想怎么死!”
其余六大家族的人俱皆惊悚,吓得亡魂大冒,连滚带爬地想要逃之夭夭。
陈浩鹰瞵虎视,暂且松开了陈晟元,闪身来到莫万山面前,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脆响,几颗血牙迸飞,莫万山被打得头晕眼花,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
“谁他妈敢跑,我就杀谁!”俄顷间,陈浩打断了好几个人的腿脚,在一名武道宗师面前,六大家族的人毫无反抗之力。
看着他们栗栗危惧,磕头求饶的模样,陈浩心中一阵快意,喑呜叱咤道“你们当年不是很牛逼吗,合起伙来整我父亲,现在都怂了,你们不是腰缠万贯吗,你们不是喜欢玩游戏吗,那我就陪你们玩。”
要说这陈浩,遭遇也是令人唏嘘,原本是名流集团的大少爷。
二十年前,江南省陈家在商界独占鳌头,黑白两道很吃得开,乃七大家族之首。
其余六大家族则格外眼红,纷纷觊觎陈家的生意,于是合谋陈浩的二叔陈晟元,上演了一场逼宫大戏。
为了能执掌名流集团,陈晟元安通款曲,并许诺让利六大家族。
因此陈家迅速萎缩,许多产业都被他们瓜分,仅仅只在地产界苟延残喘。
六大家族推泼助澜,促使陈家内斗,陈晟元上位后,对陈浩一家赶尽杀绝。
父母身亡,兄弟姐妹被杀,陈浩侥幸捡回一条命,从此远遁海外。
现在学武有成,他回来了,煎熬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报仇雪恨!
陈浩双目赤红,随手抓起愣神中的莫万山,阴恻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