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这时管理员的声音响起，“请同学们尽快离开游泳馆，工作人员要清理换水。”

陌卓意靠在游泳馆墙边，经过的学生都在看他。他这个人向来不懂得什么叫低调，站那里就一个明晃晃的发光体。

陌卓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到云珊出来，有些不耐烦。清场的广播他自然也听见了，人都陆陆续续都走光了，云珊还是没有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然而半小时前就已经出来的好几个女生，还在他周围晃，看他脸色不好，有人斗胆笑着问道“帅哥，你在等谁？”

陌少在k市上流圈子有名，但是普通学生没机会见，大多不认识。毕竟不是明星，他又戴着墨镜，能认出他的都是熟人。

陌卓意不答，点了根烟。外面的天气燥热，一如他此时的心情。他抽烟的姿势很帅，冲他那身衣服，女生们就不想走。

陌卓意摁灭了烟，抬脚往游泳馆里面走。

“那……那是……”女生区。有人想提醒，但是被同伴拉住，“别多事。”那人看着就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洪波说得没错，混娱乐圈最重要就是要有眼色，女生赶紧闭嘴了。

陌卓意一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更衣室找到了云珊。

拖地的保洁阿姨试图跟云珊讲道理，阿姨的嗓门很大，陌卓意一路走过去基本听了个大概，意思是小姑娘快走，周五要封馆打扫，她再留这里阿姨要扣工资的……

陌卓意走到门口，抬眼一看，就发现了躲在墙角缩成一团的云珊，特别可怜。

对比阿姨的大嗓门，云珊软糯得不得了，“我就待一会儿……”

阿姨拒绝，“不行！”

云珊不会跟人争论，她缩在墙角，身上披了一条宽大的浴巾，把整个人都裹在里面。那阿姨准备动手去拉她，她真的有点急，眼里含着泪，隐隐抽泣。

陌卓意看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发现，馆里有空调，他从外面的热浪里走进来，按理来说应该很凉快，然而他看着看着感觉更燥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哭起来竟比笑起来还他妈好看。

在阿姨动手拉云珊前，陌卓意把阿姨的手拍到了一边，用的是钱包。他这个人本质和张维岳一样，花钱是本能，可是这法子也胜在好用。他随手抽出一沓钞票，根本没数，让保洁阿姨走，阿姨又嘟囔了两句，真的走了。阿姨随手一捏，嘿，还挺厚！

陌卓意站着，云珊蹲着。她把脑袋埋在膝盖处，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明明刚刚还在和阿姨说话，此时却紧抿着嘴，什么都不肯说了。

陌卓意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该生气愤怒，然而没有，心里如同被人轻轻柔柔戳了一下，觉得甜得发慌。

她十分谨慎，浴巾裹得严实，陌卓意只能看见一个脑袋。

“云珊。”他忍住笑，语调冷冷清清，“刚刚不是还骂人呢？嗯？”

云珊指尖微颤，心跳如鼓擂，努力克制才能忍住没有下意识地说“我错了”。她还记着对付陌卓意不能露怯，然而她此时根本无法分心想到，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简直怯生生得要人命。

云珊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又把白生生的脚往里缩了缩。“我这个人很记仇的。”她看到陌卓意在她面前蹲下，已经瑟瑟发抖了。陌卓意打女人吗？她没见过，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来，说句对不起就原谅你，不然我动手了。”

“对……”云珊硬生生地卡住，这句话好耳熟。

——珊珊说你不离开我就让你出去。

——珊珊喊声哥哥就放过你。

——珊珊夸我厉害就允许你去演戏。

云珊恍然大悟，都是套路。但她还没试过拒绝，他真会动手吗？都重活一辈子了，既然决定不要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