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克斯客轮离武汉码头还有一千五百多米,比原预定到达时间晚了两个小时,此时已经接近八点,码头航道已经堵塞的难以前行。
雷云峰不仅皱起眉头看向前方,发现武汉码头方面,之所以航道堵塞,原来是日伪军的江面巡逻艇,正在如临大敌的检查所有上行的大小船只。
毫无疑问,日伪军为了抓捕很有可能离开宜昌,乘坐客轮或其他船只正赶往武汉的雷云峰等人。
他看着江面来往的船只行进缓慢,不仅心急如焚的更加紧张起来。
“雷兄,我看江面突然堵塞,应该与我们有关,不知雷兄如何采取下步行动。”侯生也看出整个航道堵塞的疑点,重中之重的落在他们几人身上。
“看来我们要想等鲍克斯客轮靠岸,顺利的走下船,安全的离开码头,已经不可能,如果我们想冒险混入旅客中出港,哪怕再怎么精心化妆,都难以保证我们不被日伪特务发现。”
雷云峰说出这样的话,明显的表露出他们想从码头安全出港已是不可能。
他看着缓慢前行的客轮,虽然航速很慢,但是还是离武汉码头越来越近。要是不想正常下船出港,必须马上采取最安全的办法离开客轮。
如果鲍克斯客轮再往武汉码头靠近,恐怕到那时就是想出办法离开客轮,也会被巡逻艇上的日伪军发现。
时间不等人,任何一个不安全的行动,都会造成他们六人的灭顶之灾。
侯生看雷云峰站在驾驶舱,眼睛如电的盯着前方,一时拿不出好的办法,不仅凑前一步低声说道“雷兄,要想咱们安全的离开客轮,只有豁出一死的决心,跳江游到岸边再想办法。”
“跳江泅渡到岸边可行吗?你也看到江面上来往大小船只不但繁忙,而且密度很大。一旦我们跳入江中,哪怕不被江水淹死,也会被来往船只冲撞的葬身江底。”
“那我们怎么办?”侯生这时也没了主意。
雷云峰皱紧眉头不作回答的继续看着江面前方,几分钟后,突然拽住侯生走出驾驶舱,低声嘱咐了几句。
侯生回到驾驶舱,雷云峰却没有回来。
此时坐在船舱里的朱振声、王亮,从登上鲍克斯客轮,就没敢走出房间一次,憋的两人正在烦躁不安时,突然舱门被推开,雷云峰闪身走进房间低声说道“带上行李马上跟我走。”
三个人拿上行李快速来到客轮的电报室,负责监视电报员的方世超和苏小嫚,看他们三人面部紧张的带着行李挤进不大的电报室,不仅惊愕的问道“船上又发现追杀我们的日谍特务啦?”
“你们几个人就留在这里,没有命令不得离开,如果接到命令离开这里,为了电报员的安全,把他绑起来堵上嘴,然后从外面把门锁上。”
“云掌柜,这是什么意思?”王亮诧异的问道。
“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到时执行命令。”雷云峰说着又对苏小嫚说道“阿嫚,你马上给我再次化装,越丑陋越平庸越好。”
几分钟后,一个船夫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驾驶舱,手里拿着一把老菜刀,直接扑向侯生,还没等侯生反应过来,就被船夫打昏在地拖了出去。
正在手握方向舵紧盯着前方谨慎行船的夏胜典船长,突然听到身后有打斗声,等他转回头发现一直监视他的侯生被打昏拖出驾驶舱。
还没等夏船长反应过来,那位窜进来打昏侯生的人,竟然手提菜刀再次闯进来,直接扑向夏船长。
夏船长感觉一道冰凉的刀刃抵在脖子上,不仅被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问道“好汉,你、你这是要接触这艘船吗?前面不到一千米就是武汉码头,你想你能劫持成功吗?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快藏起来,不然你会没命的。”
操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