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将军微微诧异,却没表露,反倒打听起季归年的家事来。
“我听季大人这姓氏十分熟悉,祖上可有在京城为官之人?”
“说起惭愧,我家祖父曾在朝廷为官,后来意外被贬,也算得上在京城待过。”
魏老将军还想细问,却被季归年避过,“只是一些以前的事了,以前一心想着为祖父平反,现在反倒心绪宁静了,平不平反的有什么要紧哪,总归他现在活的高兴,每天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些陈年旧事反倒不重要了。”
“令祖父豁达。”
生而为人却不将自己背负罪名放在心上,这已经不是一句豁达能够了了表达的。
“魏老将军镇守边疆多年,才是我辈楷模。”季归年说着把礼单送上,“这是魏朱托我带来的东西,还请魏老将军过目。”
魏老将军看了下就放回去,“珠儿有心了,我们在京城什么都不缺,反倒是她一人待在岭南赈灾,才是真辛苦。”
“说起来,我看季大人也年岁不大,不知年纪如何,家中可有婚配?”
“二十有三,虽尚未婚配,但是下官心中已有良人。”
竟然有心上人了。
魏老将军道,“不知是京中哪位府上千金,说来惭愧,我与季大人一见如故本来想结亲的,如今听闻季大人心中已有人选,所以……想做个媒。”
季归年喝茶微笑,他就知道是这样。
“大哥的两个女儿,自有大哥操心,二哥的几个孩子尚没有配的上的,父亲既然想要做媒,不妨给大哥娶个正妻回来,总不好到老了从二哥房里过继个男孩回来。”
魏云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就噎得人肝疼。
“少给我说别人,还给你大哥娶妻,我看最需要娶的就是你!”
魏云神色不动,“也不介意你娶个儿媳回来守活寡。”
魏老将军胡子都快气的翘起来了,季归年见此连忙起身告辞,魏云也起身离开。
院门外两人相视一眼,然后魏云对着他伸出了手。
“拿来。”
季归年对魏云的了然一点都不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有东西给你。”
“上门拜访不会挑在傍晚,这种小事你是不会不知道的,而你却挑在我下值的时候来了,只能是为我。”
魏云一脸坦荡,“她有东西让你带给我。”
“真不愧是魏朱的义父。”
季归年笑着把檀木盒从袖子里带出来,交给魏云,“她嘱咐我给你赔罪的。”
魏云接了,拇指摩挲着檀木的纹路却没有打开的意思,“她在那边玩的高兴吗。”
季归年回“开心极了。”
魏云点头嗯了一声,穿着那身软甲往前走了几步,他停下身子回头,“作为你送东西过来的回礼,魏府不会有姑娘嫁到你府上,但是你“心上人”这一招,总有一天会阻挡不住别人的。”
魏云说,“在京城,特别不识抬举的人,总活不长。”
季归年知道厉害,他感激的对魏云拱了拱手,“我心里有数。”
而魏云更加直白,“我并不关心你的下场,我只关心有人会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
季归年心头一震,他没想到魏云竟然知道他心底的秘密。
他心脏骤跳,带着被揭穿的慌乱。
好在魏云并没有说什么,他托着檀木盒子走了。
魏云的卧房很简单,兵器与剑布满了大半的格局,剩下的又让床占了大半。
简洁空旷。
后来魏朱来过觉得实在太过单身汉,所以摆了蛟龙出海的屏风,等身的铜镜,铺着软垫靠枕的小榻,端来了清爽宜人只需要浇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