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举着手上的杯子怒砸跪着的魏赤,“这贱人要害你妹妹,你竟然还跪在这里为她求情,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茶叶混着茶水沿着魏赤硬朗俊逸的面庞滴落,他跪在地上却身姿笔挺巍然不动。
“魏朱年幼无知,虽是做错,却罪不至死,请母亲收回赐死的决定!”
“你可知道谋害嫡女是什么罪名!嫡庶有别,我没把她交出去丢给衙门让他们直接斩首示众,就已经是给她面子,现在只不过是让她偷偷了断,你却还在这里帮他,魏赤,你失心疯不成!”
“大哥哥你别气母亲了。”魏紫乖巧担忧的扶住楚氏,“看把母亲气的,若是出了个好歹,你能担当的起吗!”
“我与大姐姐朝夕相处,难道我就不想让大姐姐安安稳稳的呆在魏府吗。
只是大姐姐这次敢因为愤恨谋害我这个嫡女,那她下次若是对着父亲母亲,乃至是哥哥下手之时又当如何?”
魏紫语重心长,条条有理,“今日知道这事的只有我们几个,所以只要把魏朱悄悄处死,就能息事宁人,可若是今天放过了她,甚至让这事传出去,那我魏府如何立足,我魏府的女儿今后又有那家敢娶,又有那家闺秀敢嫁到我们府上来!”
“大哥哥,你这不是在帮魏朱,你这是再害我们魏府上下啊!”
魏赤不动如钟,依旧跪的笔挺,声音机械到好似独自复读。
“魏朱年幼无知,虽是做错,却罪不至死,请母亲收回赐死的决定!”
楚氏气的倒仰,直觉脑仁突突的厉害,她扶着额头一时哀叹。
“真是个不孝子,我是管不了了,你父亲哪!不是早就派人让他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
“已经派人过去了,相信父亲很快就来!”魏紫与一边的白姨娘相视而笑,这次魏朱必死无疑!
而与魏赤同跪地上的魏朱,却跟没事人一样注视着眼前这场闹剧。
难为魏紫这次动了一回脑子,竟然想到跟白姨娘联手……不,又或许这事是白姨娘做的决定也说不定,毕竟这人才是那条狡猾的蛇。
只是蛇再狡猾,那脑子也没鹌鹑蛋大!
尽管魏朱被人捆住双手跪在地上,可是原本应该惊慌求饶,狼狈不堪的人,看上去却没有半点不适,相反,她好似才是那个座上客。
白姨娘满是怨毒的眼睛悄悄眯起,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捱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见证魏朱死掉的机会,她才不要就此错过。
“魏朱此人诡计多端,魏大人既然不在,魏夫人最好也别这样放任她,我听魏朱说,她可是持刀暴起割下来许多人耳朵的那种疯子,若是等会她发疯……”
白姨娘看着同跪的魏赤笑笑,“虽然魏小将军武将出身,只是怕到时候为了害怕伤害庶妹,反而处处受制,万一一不小心伤到魏夫人就不好了。”
魏赤蓦地抬眼,这人……
一想到魏朱发疯的样子,楚氏也是怕啊。
“赶紧来人,把她双脚也给捆了!”
“魏夫人不用这么麻烦。”白姨娘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白色纸包来,“我这里有一些药,只要给她服下,她就能乖乖的趴着,动也不能。”
想到白姨娘是从那里过来的,再想到那所谓的药,楚氏脸上的厌恶是挡也挡不住。
不过换个安心也是好的。
她对着白姨娘嫌弃的摆摆手,“赶紧给她吃下去吧。”
那一瞬间楚氏的厌恶,没有逃开白姨娘的眼睛,白姨娘紧紧的捏住了手上的纸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魏朱带来的!
白姨娘眼中都是复仇的火面,魏朱,你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要双倍还给你!
白姨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