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或许真的冷,双喜给魏朱添了碳盆,可魏朱还是半夜里冻醒了,她不喊双喜,自己赤着脚滴溜溜添了碳,又吨吨吨的跑回来。
后半夜,房里暖和了许多,魏朱还以为这回能做个好梦了,可是好梦不见,反倒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直有人在那里哭,一会嚎啕着抹着鼻涕眼泪,一会幽幽噎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过山车一样的哭声,让魏朱几次迷迷糊糊惊醒,又恍恍惚惚睡着,就这么折腾了一宿,才在天亮前眯着眼睛睡了一会。
魏朱裹着被子,活像被女鬼吸干净精气的书生,一双浓重的黑眼圈吓了双喜一跳。
“可是因为孔公子的事才睡不安稳?”双喜拧了一个热毛巾敷在魏朱的眼睛上,略烫的温度让魏朱舒坦的打了个哈欠。
她没回双喜,却是躺在那里想到了一些旁的事。
之前手头还紧,这会有了碧玉珠和赤金锁,却是能够把金水街的那间铺子买下来了。
对于爬墙这事,魏朱已经算得上是得心应手,她把衣摆往腰里一塞,踩着墙面就要上去。
“你要去哪!”
身后一声冷喝,惊得魏朱一个哆嗦险些从墙上掉下来,她在墙上坐好了这才看向底下。
孔最站在墙下指着魏朱手都哆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夫君亲眼看到自家媳妇红杏出墙。
“你怎么来了?”
魏朱看向身后都快急哭了的的双喜,“姑娘……奴婢拦不住。”
魏朱无所谓的摆摆手,“无事,都是老相识了,孔最还能跟我打起来不成。”
孔最怒极,这个骗子自从被自己揭穿真面目后,竟然连公子都不叫了!
“你来的正好。”魏朱骑在墙上谎话连篇,“我刚刚还想着去找你哪,只是觉得你不想看到我才没过去。可巧你现在就过来,咱俩心有灵犀。”
孔最撇撇嘴,这庶女到底知不知道心有灵犀的意思,竟然敢乱用!
嘴上嫌弃,心里的火却灭了三分,刚听到魏朱刚才还想去找自己,剩下的七分火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孔最脸色好了不少,“谁要跟你出去,身为世家小姐,却穿着男装爬墙而过,你羞也不羞!还不赶紧下来!”
“那可不行。”魏朱立场坚定,“我是说真的,我今儿个可是要去街上晃荡一天的,你要是不来,我就一人去了!”
想到出去,孔最有点心动,却依旧抱着胳膊拿乔,“我才不去。”
“那我先走了,等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魏朱说完头也不回的跳下去了。
……这就走了?
孔最看着墙头傻了眼,你倒是再多问两句啊,那怕再问一声,我也就答应了啊。
“呸!”孔最暗啐,他不是来找魏朱麻烦的吗,怎么这会又变成这样了。
他就知道自己就不应该听说她病了,跑过来看的,他还以为她病了是因为对自己有负罪感。可看她爬墙的利落劲,牛都没她精神!
骗子!大骗子!
天冷路上行人也少,魏朱刚在当铺把赤金锁和碧玉珠当了个好价钱,这银子都还没有捂热就发现自己上街的时候被人给跟了。
那人显然是干惯这个,魏朱试着甩了两次,但是那人却一直都跟的很紧。
一定是有人看自己穿的富贵,又从当铺里出来,这才动了歪心思。
魏朱想了想干脆直接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只是路过矮墙的时候,伸手揣了块砖。
一看四下无人,紧跟着的人小跑几步拿着匕首抵住了魏朱的后腰,“不想死的,就把钱都拿出来!”
魏朱慢慢的转过来,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瘦小劫匪。
“兄弟,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