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咬下翟家一块肉下来。
听到金谷里三个字,翟天南攥紧了手里扶着的木栅栏,他手上戴着的手镣发出一阵脆响。
金谷里,是武安州著名的花街,沦落到哪里,还能有什么结果?跟留在金谷里比,在正经人家做婢女就是好结局了。
翟天南闭上嘴,本来想提出替女儿除了奴籍的念头被打消了。
问耿超群“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耿超群自然有想知道,但是也不想表现得太急切。
慰问他道“身体怎么样?”
又说“要不要帮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翟天南虽然没说话,但是看那意思是没有拒绝。
好死不如赖活着,知道只能活到秋后,但是能活多一天就没有人愿意立刻就死。
“我会安排人来给你看看,不过情况应该不乐观,你自己要有准备,守备府的两任夫人,各种名贵药材供着吃,也没治好。”
这话既是解释不是自己不尽心,也顺便挑拨一下他跟翟家的关系。
果然翟天南手上的手镣有晃动了一下。
耿超群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就在此刻,哪怕已经见到了翟天南,他也没抓到头绪。
他甚至不知道樊婆子是得罪了明珠小姐还是入了明珠小姐的眼。
只能试着问“事发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再仔细把那天的事情说一遍,说得详细一些。”
那天的事翟天南记得清楚,他这些日子被病症折磨着,浑身酸痛,乏力犯困,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以前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会想起事发那天的经历。
那天的事情一再在他脑海里重复,他能复述出每一个细节。
翟天南娓娓道来。
“等等,你说那天听到了有人在附近说话?”
翟天南“是啊!我当时一只手抓着木排,一只手帮着翟天和把那个人往水底按,后头木排往下游漂,我不会游泳,只能抓着木排,当时爬在木排上,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不会记错。”
“说的什么?”
翟天南摇摇头。
那天要提防不要从木排上脱手,还怕木排漂远了,另外还得分神注意翟天和那边的情况,又怕有人来抓到他们,说话的人声离得远,他真没注意听。
事关樊婆子,耿超群循循善诱道“有没有说到人名什么的?喊什么人?”
这样一提醒翟天南想起来了,“我想去来了,是个孩子的声音,跟大人要吃的。”
耿超群失望极了,以为这就是突破口,结果空欢喜一场。
“那孩子跟大人要吃饭吃馍馍,不停的喊饭馍馍,我那会正饿,听得更饿了。”
后头他说了什么耿超群都没再注意听。
他艰难的搓了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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