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开令觉得袁家给家里姑娘选的这个女婿人选听着还算靠谱,家事简单,有个糟心的大姑姐也不算什么,大姑姐又不可能天天住娘家。
有些糟心的族人更无所谓,族人总不能把手伸进小两口的房里去。
不过,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这一刻的想法。
因为男人不敢向着你,糟心的亲戚哪怕住到天边,哪怕出了五服,该有的糟心一点都不会少。
戚开令住的厢房紧邻着楚家人住的院子,寺院之中也没有什么娱乐,他们早早就歇下了。
因为离得近,山中的夜又安静,加之他送了信回家一直没有回信在担心着家里睡不着,就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
“我和彦辰住一屋,正好说说话,珍珠住您这里吧,也听听您的教诲,知道以后该如何掌家,就劳烦您多教教她。”
戚开令听出是袁家姑娘大哥的声音。
有些不屑。
觉得袁家的这个老大连他媳妇都不如,至少他媳妇还有些志气,被人欺负了知道还回去,会带着小姑子离开。
他倒好,还把人送回来。
本来对方收敛着,这样下去只怕会越来越过分。
不越来越过分都对不起他今日的纵容。
戚开令这样想着呢,那边沈楚氏就展现她被纵容出来的过分了。
“我倒是想教教珍珠呐,就是怕你们家他大嫂说我多管闲事!”
楚云峰有些羞愧的喊了他姐姐一声“姐。”
袁伯驹却似乎有唾面自干的“大度”,“我回去会说说内子,大姐您别跟她一样。”
沈楚氏占了上风,又看她弟弟面带乞求,本来想再多给梁氏上些眼药的,笑笑没再继续揪着梁氏不放。
只是转了个方向矛头对准其他人。
她的身后,袁珍珠看到大哥受辱,又听说大哥回头要说大嫂,本就不安的她更加不安了。
不过沈楚氏可不会因为她不安就放过她,说“我们家不像你们家家大业大,以后可养不起这么多奴仆,进了我们家门的媳妇什么都得自己干。”
袁珍珠知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白天时候跟大嫂说的那些,她根本不是为了教她,就是为了跟大嫂打擂台。
袁伯驹看看大妹身后的两个丫头和一个妈妈,对那妈妈说“你带着她回去找大少奶奶。”
让妈妈和豌豆先回去了,只留下一个忠厚谨慎的燕柳。
白天跟梁氏发生的矛盾,沈楚氏这会都在袁伯驹这儿找补回来了,十分惬意。
“跟我进来吧!”用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对着袁珍珠主仆下令道。
袁伯驹给了袁珍珠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楚云峰回屋了。
今晚会有顾重阳安排过来的人扮成歹人惊扰寺内的住客,袁伯驹躺在床上安静的等待着。
他静静的听着报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暗暗数了铜锣敲打的声音,已经丑时了。
他们约定的时辰在丑时两刻,快到时辰了。
正准备着随时爬起来应对,就听到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走水了,快起来救火。”
袁伯驹“嚯”得一下做起来,看着窗外果然火势映红了半个夜空。
他有些疑惑不是说好的不伤人性命,只虚张一下声势吓唬吓唬人吗?怎么点了火了?
点着火这事还能有准啊?那时候会不会伤及无辜?
袁伯驹坐不住了,捞过衣裳就穿上,边手忙脚乱的系着纽扣,边叫醒楚云峰。
“醒醒,好像着火了。”
楚云峰睡眼惺忪的起来,被火势吓得一激灵,也彻底醒了。
外头其它房间里的人也被叫醒了,大家站在院子里看着着火的方向。
袁伯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跟约定好的情况有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