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也仰面躺下,望着房顶鳞次栉比的椽子,愣愣的出神:“我倒是羡慕一般人家的姑娘,不会被父母当成权利的牺牲品。你多好,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喜欢的,无拘无束。”
“我好?”杜兰简直苦笑不得,“你觉得我哪里过得好?我不是父亲的牺牲品吗?被二两银子卖给村里当初的病痨,要不是我无处可去,我想以我的性子可能会逃婚。”
白盈盈说不出话来,沉吟了半晌才道:“可你堵对了,你相公待你好,什么事都由着你的性子来。无论你做什么他都支持你,难道这还不令人羡慕吗?你可知道高嫁风光的背后是什么吗?如果在婆家站不住脚跟,甚至连丫鬟下人都会欺负你。”
“这很正常,我刚嫁进顾家,不受大家的排挤吗?不仅婶娘叔父,妯娌,就连乡亲们都给你白眼。所以,你将来能不能过的顺心,全看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怨天尤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盈盈痴痴的看着杜兰,嘴里忍不住呢喃:“能力?可除了父母,我还有什么能力。”
“唉!”杜兰无奈的看着无助的白盈盈,竟开始同情她,“也是,你这么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能指望什么,可惜我会的这些教给你,你也用不上。”
白盈盈忽然眼前一亮,伸手抓住杜兰的手臂:“也许有用呢?你教我做几种别致的点心,说不定可以讨好王府的人呢?”
“讨好?白盈盈,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指望别人看得起你。”杜兰偏头凝视着她,印象中她高高在上,骄傲不可一世,怎么如此贬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