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根本就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心跳加快,因为惊恐,小脸苍白异常,一点血色都没有。
下一刻,季筱悠赶忙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紧接着,眸子虽难掩惊恐之色,可仍然艰难地转过头去,目光,朝床上扫了过去,想要再度确认一下。
只见洁白的床单上,鲜血淋淋,狼藉一片,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四脚朝上,狰狞地瞪大了双眼,此时正一动不动,以诡异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床上最中间的位置上。
静谧的空气里,除了浓重的血腥气息以外,缓缓流转着的,便只剩下了无歇的恐惧。
“这......这......”
惊魂未定之际,季筱悠呼吸困难,好半晌,这才“咕噜”一声,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
与此同时,黛眉紧皱,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碎发掩面间,锐利的眸子深处,夹杂着寒意的精芒,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究竟是谁,是谁这么恶毒,为了对付她,居然狠心将兔子给杀害了,并且还将皮给拨了下来。
这样恶毒的手段,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十分的令人感到不齿。
而就在她陷入自己思绪里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房门突然被人推了开,紧接着,一阵异常沉稳的脚步声缓缓响起。
乍然入了耳之际,季筱悠不动声色,在不经意之间,饶有深意的瞳孔微微攒动了一下。
即便是不回头,单凭感觉,她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当即,跌坐在地上的她当机立断,神色骤然转变,变的无助,变的可怜,变得花容失色,我见犹怜。
深埋着头,单薄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红着眼眶,肩膀耸动,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筱悠!你怎么了?”
见状,樊逸痕大吃一惊,惊呼了一声之后,刚迈进来的脚步都还没站稳呢,便赶忙像一阵风似地冲了过去。
来到季筱悠的近前,弯腰蹲下,大臂一拦,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本能地加大手中的力度。
在察觉到她身上的颤抖之后,樊逸痕眉头紧紧地扭成了一团,仿佛成了一道无法解开的死结,心头一抽一抽的,别提有多心疼了。
“筱悠,别怕,一切全都过去了。之前车子突然失控的事我都知道了。让你受惊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筱悠,你放心,我保证,以后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发生。”
轻轻抬起了手臂,樊逸痕一边温柔地为她顺着后背,一边情谊深深,柔声地安慰她道。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嗓音里,霸道与宠溺自然不必多说,如今,因为吴映璇与聂镇国的事,更是多了一份浓浓的歉意。
刚才,他刚一回来,手下的人便忙不迭地将盘山路上所发生的那惊险的一幕,全都一字不落地汇报给他。
只不过,因为季筱悠先前为司机开脱的那翻说辞,手下的人,在汇报的时候,全是按照她的意思讲的。
所以,樊逸痕并没有生疑,只是单纯地以为,那只是一场意想不到的小小意外而已。
而如今,眼看着季筱悠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小声地啜泣不已。樊逸痕心都要碎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床上那惊悚的一幕。
“逸痕,我......我好害怕。床......床......”
这时,季筱悠死死地咬着唇角,眼含泪光,窝在樊逸痕的怀中,艰难地动了动身子,一边颤抖着嗓音说着,一边连头都不敢抬。
只是抬起了手,指尖儿颤抖不已,慌乱地指了一下床边的方向。
见状,樊逸痕一脸的关切之色,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直接朝那个方向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