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杜司音气的浑身发抖,又惊又怒,脸色涨的通红。
她可是出生正经八本的名门大家闺秀,纯洁高贵到不染半点的尘埃。何时受过这种恶毒的羞辱。
心中这一委屈,她当即红了眼眶,转头求助似地望向了一旁的樊逸痕。
可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心就好像三伏天被硬生生地泡在了冰窖的冷水里,凉的透透的。简直就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的标准示范模板。
只见樊逸痕看都没看她一眼,神情冷漠,全然是一副是不关心,高高挂起的样子。
心中抽痛之际,她愤而转头地瞪向了卫仲林,怒斥道,“你胡说什么?不过这么半天你与她一同被关在停尸房里,再加上冷风这么一吹,为了不被冻死,你们是怎么维持体温的?是紧紧地搂在一起?还是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呀?”
头脑一热,她想都没想,就为了坐实季筱悠与他之间的苟且,脱口便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一听这话,卫仲林脸色的假笑立马收敛了起来,深邃的眸子若有利刃般的锋芒浮动,“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冷风吹了起来?”
“我……我……”杜司音一愣,一时语塞。暗道了一声遭了的同时,转头心虚地望了樊逸痕一眼,色厉内荏地道,“我猜的,怎么样啊?”
“呵呵!司音小姐可真是聪明呀,都能未卜先知了。”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季婶毫不客气地跳了出来直接补了她一刀。
愚蠢到失了分寸还不停跳脚搬弄是非,还真是一个蠢货,当大家全都是聋子,瞎子,傻子吗?
一听这话,杜司音脸都绿了,眼中好似携了刀子,恶狠狠地朝季婶剜瞪了过去。
可偏偏这个老东西是樊逸痕身边的老人了,在这种情形下,当着樊逸痕的面,她根本就不能将她怎么样?
季筱悠垂眸,面无表情的样子置身事外,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只有菲薄的唇边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透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樊逸痕眸光一沉,这一刻失望好似失了控,直接将他整个人为吞噬殆尽,涓滴不剩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冷漠与疏离。
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如今杜司音一点一点消耗掉的,又岂止是他的耐心和信任。还有从父辈那时起所积攒下来的宝贵情谊。
卫仲林居高临下斜睨了她一眼,就这样一个蠢货也妄图想要与季筱悠一争高下,还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所谓。
虽然他很乐意见到季筱悠与樊逸痕二人感情破裂,但决不能是以毁了季筱悠清白与名声的这种不堪缘由所开始。
他的女神,不容侵犯。
“喂!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从这个坚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停尸房里逃出来的吗?”环抱着双臂,卫仲林轻飘飘地扫了杜司音一眼。
她一怔,居然将这茬给忘了。反应过来后,忙顺着他的思路追问道:“对呀,你究竟是怎么逃出来了?”
她还不信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难道还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不成。
一听这话,卫仲林微微往旁边退了一步,将身后的女孩露出来的同时,抬眼示意性地扫了她一眼。
女孩儿见状身子一僵,抿了抿唇之后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紧张地开了口:“我……我亲眼目睹到了所有的全过程……”
话说完了,女孩儿便拘谨的站在原地,抱着怀中的骨灰盒略有些忐忑不安。
被众人瞩目,再加之樊逸痕身上那股强大气息让她感觉如坐针毡,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樊逸痕眉头深锁,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庆幸的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在冷风启动之际,这个女孩儿为了报答季筱悠出手相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