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对。
于是他深思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就不对劲的?
他慢慢回忆,慢慢找到了源头——
从那次迷龙放着好好的中产人家不当,一把骰子输了全部家当开始就不对劲了。
然后在缅甸,他们跟上了一个疯子一样的“团长”,在丛林里和鬼子打,而且还打赢了。在机场,他们冒充日本人受降,把英国佬耍了一通,然后走了一条创造了奇迹的撤退之路,最后在南天门,以他无法想象到的顽强,顶住了日本人的进攻。
现在,他们不对劲的要去找日本人的麻烦了——找日本人的麻烦,是喜闻乐见的事,但……
他环望着周围的所有的人,生出了绝望感,就凭这么点,就凭一百来号武器连三八大盖都没有标配的游击队加上他们,就去找日本人的麻烦?
看着几个正在对行动进行最后斟酌的“疯子”,孟烦了忍不住说“一个疯子!两个疯子!三个疯子!一群疯子!”
“你嘀咕什么呢?”迷龙走上前,揽着孟烦了“我估计就是慈凉寺的鬼子,现在也能闻到你身上的阴损味!”
“小太爷数疯子呢!”
“数了几个?”
“一群。”
“一群是多少个?”
“都是!”
迷龙笑了起来,说“是一群疯子,而且还是一群傻子!”
孟烦了深以为然的点头,一旁的小书虫这时候凑过来说话,他却嫌弃的将人赶走,又对迷龙说“你发现没,有的人变颜色了。”
“赚啦?”
“不是他还有谁?他染色了,从白色变成红色啦!”
“没感觉出来。”迷龙言不由衷的说,他会想着和夏天一开始就打过的交道,心里也暗暗嘀咕起来,合伙洗劫站长那王八蛋的时候,那小子就不爱钱,还真符合红色的一惯作风——那小子打一开始就不会是红色吧?
“你心里清楚。”
“清楚能怎么样?向上面汇报?”迷龙反问,孟烦了泄气,嘀咕说“是啊,清楚又能怎么样?”
夏天在“联合作战会议”上的发言已经结束了,他只点子,具体的考虑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赵括来的实在,所以他很自觉的在发言结束后退席,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舞台上的死啦、阿译还有游击队队长。
因为他还有事要办呢!
在好些个游击队员尊敬的目光中,夏天走到了孟烦了跟前,继续还没结束的反讥“烦啦,这人啊,不能总用消极的态度面对一切,人啊,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总不能都跟你一样是吧?再说,虽然你是一条咸鱼,但是呢,咸鱼也是要有梦想的,对吧?”
“是,小爷是咸鱼,我是没梦想? 但我不像你们这群尽想着发疯的混蛋!”孟烦了犀利的反击“你们是有梦想? 你们的梦想是发疯!”
夏天挽起袖口? 就在孟烦了以为这厮说不过自己要动手的时候,夏天继续说“缅甸的时候,你认为跟着死啦是发疯,死啦朝鬼子进攻是发疯? 我们干那一票也是发疯? 可结果呢?”
“我们是对啊!”
“结果没出来前? 任何评价都是多余的!因为超乎了想象? 所以就是发疯吗?但我们做了? 做成了,那就不是发疯!”
“做不成就死翘翘,变成一堆孤魂野鬼了!”孟烦了依然死犟。
夏天大怒? 说“有种别跟着,你要是跟着我们发疯? 我就是你爹!”
用语言其实是说服不了一个人的,想让别人听你的? 要么用拳头解决,要么用脑袋解决,要么,用“这是命令”四个字来解决,但还有一种方式——名为裹挟。
道义的裹挟、大义的裹挟、情义的裹挟!
就像孟烦了一样,这家伙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