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年轻人如临大敌,各自拿出兵器与触及到身前的藤蔓相搏。
李修和琥珀使剑,一左一右挥舞着剑花,抽刀断水一般将张牙舞爪的藤蔓砍得七零八落。
阿海长杖横扫,将虎视眈眈的藤蔓全部吸引过来,在它们死死缠住铁杖前端的时候,顺势翻转扭曲,扭麻花一样直到这些怪异的藤蔓崩裂断开。
珊瑚和绯烟被三人护在中心,及时替他们挡去那些见缝插针偷袭进来的墨绿色触手。
阿海一边与藤蔓搏斗,一边大喊“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
李修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
眼前的藤蔓源源不绝地向他们涌入,丝毫没有削弱的趋势,而且一旦将他们砍落便立刻消失不见,由此可见,他们不过是与眼前的幻象虚耗精力,估计要不了多久,敌人的面还没见到,自己便要先累死了。
只是眼前手脚忙乱,根本没功夫去考虑脱身的法子。
正心思烦乱间,身后珊瑚突然惊叫一声,原来是数根藤蔓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地底冒出头来,趁着珊瑚与头顶的藤蔓相斗,迅速弹射出去,同时卷住她的两个脚踝,就要将她拉入脚下的泥土之中。
也不知这幻境是何道理,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珊瑚的小腿已经没入靛蓝色的草茵之中,似乎下面并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沼泽泥潭一般。
珊瑚用将娥眉刺深深没入土中,却仍是敌不过那股力道,身子急剧下坠。
李修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转身赶到珊瑚身边。
却在他出手挥剑之前,耳中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珊瑚便觉得腿上一松,赶忙抽身出泥土之中,爬了起来。
李修一边替她格挡住再次近身的藤蔓,一边问“没受伤吧?”
珊瑚摇头大声回答“我没事儿!”
“刚才是什么情况?”李修有些奇怪她是怎么摆脱如绞索一般的束缚。
珊瑚微微有些喘气“我也不清楚,好像娥眉刺划到了一块石头,声音挺大的,然后腿上就松了。”
李修一怔,脑海中迅速涌入各种思绪。
声音似乎在仙门这一派的功夫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他记得南浦就是用罄音操纵幽州城的百姓,而苏幕遮亦是用笛音让百姓恢复清醒。
难道这便是破解阵法的机巧所在?
李修越想越觉得可以一试,只是他对仙门派了解不深,到底该如何利用声音相抗并无头绪。
而且身边也没有携带乐器,该怎么发出声音打破眼前的僵局呢?
脑海中百转千回的同时,他眼前的敌人并没有退却,反倒是愈加生猛。
一株柔软的藤蔓偷袭至眼前,瞬间顶端开裂至好几股更加细长柔韧的长鞭,同时攻击不同的地方,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阿海就是没有料到这一出,手中长杖差点被夺走,所幸他力气过人,硬是跟这玩意儿拔河,把自己的宝贝武器夺了回来。
而身经百战的琥珀也是着了此道,一个不留神,被从天而降的藤蔓卷住了小腿,头上脚下地悬在半空。
那藤蔓好像是有意识似的,荡秋千一般将琥珀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拍向一旁的白桦树。
只听得一声震天声响,仅有碗口粗细的白桦树剧烈震颤,满树的黄叶飘落。
琥珀哀嚎一声,已经被撞得满脸是血。
“琥珀!”绯烟举着短剑跑过来救他,就要跳起来割断他腿上的藤蔓。
琥珀仓促大叫“大小姐,你先顾好你自己再说!”
但是他开口已经太晚,早已经有数根藤蔓绕到满是破绽的绯烟身后,三下五除二就把绯烟捆成了粽子,悬在半空。
唯一比琥珀好一点的便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