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殊将状纸递给旁边的衙门小差,后者恭敬的呈上去。
一听到这话,齐鹤恨不得跳起来撕烂她的嘴,眼睛瞪大跟铜铃一样大。
奈何情绪太激动,只能哆嗦着手你你你个没完。
刘知府在她说出来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里抓着的状纸被汗水浸湿,越看越是发虚。
他上下唇舔着,不安的偷看钦差们。
百姓们嘈杂的交头接耳,有叹息的,有感同身受的,更多的是不敢出声的。
隐在百姓之中的岑焕等人向顾殊射过来的目光满是警告凶狠。
顾殊将在场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最后朝着高位坐着的刘知府勾唇,“大人,您愣着干什么呢?是不是需要敲击鸣冤鼓您才给小人立案啊?”
刘知府拿起的惊堂木的手心都在冒汗,“怎,怎会?但你身上的案子还没审凊,若是再加个信口雌黄污蔑他人的罪名,可就是数罪并罚了。”
半威胁半劝告,刘知府这是想要拖延时间好给自己找条后路。
刘知府在一般事情上踌躇不决,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锦绣前程时,必须快刀斩乱麻。
顾殊嗤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他这样说,只听她不急不慢的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两件案子必须要合到一起去。”
“秦九!你别欺人太甚,你看看你把我们少东家烧成什么样了,竟然还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少东家做主啊!”
名嘴哀嚎不已,撕心裂肺的像是刚死了娘。
满堂寂静。
刘知府故作为难的朝几位钦差请示,“大人,咱们这案子是不是需要再搜集线索,如果一下就定罪,是不是太过苍茫。”
吏部干的就是跟官员打交道的活,吃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都多。
还算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位刘大人对刚才那句“勾结官府,通敌卖国”只字不提,到底是为了什么。
钦差之首左谋笑的很亲民,“刘大人现在时辰还早,听小——这人继续往下讲吧。”
“诶,是是……”
刘知府吊着自己心继续——
“齐鹤,你可还有话要说?”说啊,说出来大人我就给你做主!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齐鹤给了名嘴一个眼神,后者点头表示懂了!
于是,名嘴伏在地上铿锵有力道,“大人,敢问这秦九说的可有证据?若是没有,秦九此人巧舌如簧,诡计多端,品行恶劣,这样的人对我们少东家起了杀心,还请您给我们做主!”
这话说的咬文嚼字的,众人却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
顾殊似笑非笑,“这位状师,你的意思就是笃定我拿不出证据,就是这纵火行凶的凶手喽?”
名嘴一副我听你说句话都是给你面子的倨傲表情,“是!你说的这些罪名,哪个是轻的,我们少东家何其无辜,若是被你扣上这屎盘子,日后名声有损,你可赔得起?”
齐鹤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名嘴一眼,随后用眼神狠狠刮了顾殊一刀。
呵,你说我伪装账本就伪装啊,这真实的账本还是在我这里,大不了就呈上去,反正刘知府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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