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朋友!”赫连清儿在他怀中抖得如同落叶般。
“清儿姐,你听我说!”苏卫胤握紧她的手,感觉手心里面都是冷汗“我没有打算杀他,我只是他身上的玉佩还有他体内的王息,如今临安城里有三位身怀王息的人,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打赢楚骁华和楚鹰仰的,而楚三皇子刚刚觉醒了王息,王息在他体内尚未牢固下来,实力也远不如我,而我所需要做的是,只是将他体内的王息引导出来为我所用而已。”
“你想我怎么做?”
“具体的内容我已经写在这副地图上了,清儿姐你那么聪明一定看得懂,上面还写着接头人的地址,我需要你将这份地图为我送到关胜手中,而我现在我所需要做的便是将王息和钥匙一同纳入怀中,这是与关胜接头的信物,你一定要收好!”他将一枚玉佩塞入她手中,帮她用力握紧拳头。
“你疯了……长青。”
“我没疯!这是西临人民的救赎!”
“救赎?”女人拼命摇头,“我只知道因为那些该死的剑,西临被胤国铁骑踏破城门,我的父亲赫连山雪被蒙羽杀死在城门前,我的母亲和姐姐沦为了狼兵的军妓,只有我和弟弟混着逃难的人群来到临安,那些该死的剑只会毁了你,长青我求你了……不要犯你父皇的错误!”
苏卫胤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其实我想离开临安城,已经想了很久了,回到大红城去……”
“西临已经变成胤国训练军队和锻造兵器的地方了,你现在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少年话中那股淡淡的悲意又涌上眼帘,久久之寂而室,烛火为风压之,女人咬紧嘴唇看着他。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女人握紧他的手,恍然间,回到离开西临的那个雪夜了。
真冷啊,像是这世界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少年忽然笑了,像是雨后的阳光般,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只是不太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微笑,连伪装的懒得做。
女人颤抖不已,他只是加倍用力地握紧她的手“别害怕……别害怕。”
她怎能不怕呢?女人的脸上迷惘又恐惧,当初西临城破那日,西临皇后握紧自己的手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自己含着眼泪答应了她,她将自己藏在了寝宫的衣柜里,跑出寝宫没多远被被胤军抓住当场凌辱,她隔着衣柜可以听见皇后的哀嚎从不远处传来,那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尖叫成为了她一生的梦魇。
她不能看着西临皇室最后的血脉绝在临安城。
“也许……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你为何总是念叨着西临的剑库呢?那是个诅咒啊,人们之所以会说是你的父皇将剑库里的铸剑师们都杀死,那是走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她轻轻捧着他的脸,苏卫胤默默的摇头,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些惨死在胤国铁骑下的西临百姓。
“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复国……清儿姐你难道不懂吗?”苏卫胤抹了抹眼眼边的泪水“你想做的事情我何尝不懂呢?我也想看着西临百姓有家可归,不需要再寄人檐下活,可现实就是那么残忍,你生在这样的西临中,我也一样。你不一定非得想着复国,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必要沉浸在父辈的痛苦之中,复国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过巨大了,甚至会将命都搭上的。”她的声音趋向空洞苍白。
“你可以你想做的事情,做你想做的人!”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样的人”苏卫胤看着杯中的残酒幽幽说道。
“你可以做任何人,长青,只要你愿意。”女人的指尖拂过他额发,带着一股薰衣草的清香,女人的体香清淡而悠长,不像那种宫里的贵族女仕喷洒各种香水熏出来的味道,天生带着一种遥远的,北方贵族的芬芳。
他忽然哭了起来,像是将所有悲伤都暴露在她面前,女人从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