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清楚这件事情:“怀远郡王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如今也没有搞清楚,唯一能够确认的,无非就是不能让他完好无损的离开京城。”
靠在战戈的胸膛,言芜双听着他的心跳,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只要一家人好好的,一起都好。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战戈已经收拾好离开府邸了,直接前往皇家地牢,这件事情只有怀远郡王最是清楚了。
到了地方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带着潮气的冰冷,虽看守的侍卫对于并肩王这么早来有些惊讶,但还是在看过令牌之后赶紧将门打开了。
战戈带着墨商一路到了最下面,清晨的阳光再也照射不到的地底深处。
等到厚重的牢门打开,战戈优雅的坐在侍卫端来的圈椅上,端着茶盏,轻嗅茶香,神色惬意。
怀远郡王和莫修在牢门发出声响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们计算时间的唯一办法,就是看送膳食的人。
“……堂堂一字并肩王,不去帮圣上辅佐朝政,来到这里干什么,可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
战戈唇瓣微扬,春风拂面中带着几分诡异:“如今已经是二月了,杨柳纷飞,美景诱人。两位待在这里已经是好几个月了,想不想念外面?”
莫修也从阴影中抬起了头,看向了正在中间坐着的战戈,原本保养的极好的容颜已经快速的苍老了下去,仿佛老了几十岁,眼皮耷拉着,格外的有力无气。
“……”想问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在心里滚了好几遍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怀远郡王总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对,有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除了卿月门,你还有什么势力,毒鸦?”战戈不想一直处于担心的状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疏忽。
听到毒鸦二字,怀远郡王的嘴角笑意就阴邪起来,带着刺骨的冷意。
“哈哈……”低哑的笑声散去之后,怀远郡王这才看向了战戈,眸子像是浸了毒水,邪恶让人发寒。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过来了,怎么?毒鸦给你的惊喜不够吗?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惊喜只多不少,你不怕,不代表荣安长公主不怕,你那两个孩子还小,还有一个养子。”
只要有了弱点,就有击破的一天。
战戈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眼眸冷意森然,不过是怀远郡王没有发现而已,身后的墨商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恨不得上去直接给一刀。
“我知道你想要怎样的结果,想出去这天牢,也要看看你的诚意是什么样的,给不了足够的诚意,圣上是不会放你走的。”
就算是放走了,也没有说过是完完好好放走的。
怀远郡王的笑声戛然而止,眸光冷然的看着战戈,瘦骨嶙峋的,像是那些逃窜而来的流民。
“那也要我看见那小子才能说,同样是庶出的皇子,不过是他运气好一些而已,如果当年是我父王上位,最后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
那现在,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而不是阶下囚一般的存在,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无非就是这样了。
“福王当年就是庶出,偏偏那时圣上宠爱,造成后宫不成体统,虽这件事情被掩埋,但是孰是孰非,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本身就不是名正言顺,现在还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谓不知廉耻,怀远郡王当仁不让呀。
“那又如何,太子立了可以废,上位了也可以退,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胜者,不是吗?”
所以,在怀远郡王看来,他从来没有输过,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说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