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恐惧到逃避,从紧张到勇敢面对,这个心路过程有多难,外人很难与邹蔚君感同身受。
不过一旦成功迈出第一步,第二步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邹蔚君离开谢玉平家后有多开心,谢景湖的郁闷要在她开心的基础上乘以10倍。
邹蔚君一走,谢景湖忍不住在谢玉平和老太太面前铺垫:“蔚君当了多年的家庭主妇没多少工作经验,她到‘锦湖’上班,要是胡乱干涉公司的投资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我对其他股东不好交待,你们都知道,‘锦湖’发展到现在早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了!”
谢老太太人老成精,并不容易被谢景湖带节奏,自有一套认知:
“工作经验是锻炼出来的,我看你媳妇在蓉城就做的很好,她将来要真有哪里做的不足,你多提点下她不就好了?再说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难道回回都能稳赚?不懂就学,能生出谢骞那么聪明的儿子,我相信蔚君的学习能力。”
今天被亲妈打被亲妈拿话噎,谢景湖有点怀疑人生了。
难道自己其实是捡来的孩子吗?
大哥谢玉平立场一样,也看不惯谢景湖耍心机的样子,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蔚君为什么要胡乱干涉公司投资,‘锦湖’亏钱就是她亏钱,她没事儿折腾自己的钱做什么?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等蔚君到‘锦湖’上班后你才该老实点,人家不离婚就是给你机会,你要是再打什么坏主意,我会支持蔚君离婚。你要明白,不离婚你是‘锦湖’最大的股东,离婚分割完共同财产,你估计只能当第二大股东了。”
亲妈好像成了邹蔚君的妈,连大哥也成了邹蔚君的大哥。
谢玉平说的情况,正是谢景湖所担心的,一旦离婚会被分割走股份!
谢景湖转移视线看向大嫂候芝秀,候芝秀轻咳一声:“老三,你大哥从没见过他工资卡……”
一个支持者都找不到,谢景湖的心既累且凉。
谢玉平有着非同的一般的洞察力。
邹蔚君愿意到‘锦湖’上班当然是好事。
不过事前没有一点征兆,蓉城那边势头正好的出版工作说丢就丢,不太符合邹蔚君做事的风格。
这其中一定有谢玉平不了解的变故,让邹蔚君忽然做出这个决定。
谢玉平本想质问谢景湖两句,转念一想没必要通知谢景湖,甚至不能让谢景湖太提防邹蔚君,难得语气和缓:“蔚君不懂公司投资的事,去‘锦湖’上班的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你不让她去‘锦湖’上班怎么能安她的心?依我看这其实件好事,有利于缓和你们夫妻关系!”
这倒也是。
邹蔚君的确没有相关的才能,一个连家里有多少存款都不关心的女人,怎么去管一个集团公司的财务?
想到邹蔚君可能连集团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谢景湖稍感安慰,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说自己公司有事要先走。
没了谢景湖在场,谢老太太才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情绪:“蔚君都回京了,谢骞还留在蓉城做什么?正好一起转学回来,我还能经常见见他。”
谢玉平耐心解释,“谢骞的脾气您也知道,他在蓉城都和老三相互别着劲儿,回了京城父子俩经常见面矛盾更多,不如让他们父子俩远远隔开,我们还能从中斡旋。”
谢骞长得像谢景湖,脾性却像邹蔚君,有宁折不弯的骄傲。
邹蔚君为了替谢骞守住应有的家业,愿意和谢景湖虚与委蛇周旋,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那么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呢?
只要邹蔚君提出“离婚”,谢骞情愿什么都不要都会帮邹蔚君达成这个心愿!
谢骞在对待金钱的态度上太像邹家人了,有没有钱都无所谓,所以家产不是留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