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错,错的离谱!”
闻东荣藏在床垫下的私房钱并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足两千块。
所以他话说的诚恳,陈茹却有点不信。
就为这两千块钱,至于大晚上睡不好,还躲在厕所里哼歌吗?
逻辑上说不通嘛!
陈茹怀疑闻东荣在避重就轻。
“你以为自己还能骗我?闻樱都告诉我了!”
——呔,孽女啊!
闻东荣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莫名其妙打喷嚏。
能不打喷嚏吗?
别人家的女儿是暖心小棉袄,他家这个黑心棉处处漏风没有保暖功能,既不暖身也不暖心,现在更干出了卖爹求生的缺德事。
这何止是黑心棉,这是连衣服里的黑心棉都掏出来了,只剩下个空空荡荡、破破烂烂的棉衣壳子啊!
在这一瞬间,闻东荣犹豫过,想着干脆自爆,拉闻樱一起下水,父女俩一起完蛋,一起去扛“1000万”的大雷。
犹豫了两三秒,闻东荣迅速叉掉了这个选项。
不行。
现在他在家里的地位不同于往昔。
犯同样的错,他和黑心棉受到的惩罚力度肯定不同。
如果他主动揭发黑心棉,很可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为了拉黑心棉下水把自己搭进去不不划算。
而且黑心棉为了自保,或许还会把事情全推到他头上。
再不济,黑心棉掉几滴鳄鱼眼泪撒撒娇,再以期末学习为借口,很容易躲过惩罚。
闻东荣衡量再三,被迫选择了当“慈父”,自己英勇就义:
“闻樱都说了?其实我也没想瞒你太久,早就想坦白了!这事儿你也别怪她,你说家里不用她挣的钱,她一个半大孩子挣了钱肯定想证明自己嘛,她给钱我收下,这样她觉得为家里出力了心里也好受,我这也是成全她。当然,她年纪小我年纪大,她是孩子我是爸爸,要说错误,肯定是我多些。”
客厅里,竖着耳朵贴着门偷听的闻樱多少有点感动。
老闻肯定不会自爆“1000万”的大雷,这一点闻樱猜到了。
但老闻选择自己扛起错误,闻樱挺意外。
塑料父女情,啥时候变得这么瓷实啦?
事实证明,闻樱的人生经历还是不够丰富,对老闻的套路没有完全掌握,感动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几秒,就被老闻的后续骚操作给打破了。
夫妻多年,陈茹更了解闻东荣,并不信闻东荣的诡辩:
“你的意思,你收闻樱的钱还挺委屈了?她一共给了你多少钱,你都花在了哪里,现在一笔笔给我交代清楚,还有你躲在厕所里一个人偷笑是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