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好了。”

刚刚在房间里，他哄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她答应做检查。

季亦诺埋在苏言的肩窝里，小心的往上蹭了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害怕的打量着实验室，神色间流露着很显现的惊恐，然后又迅埋头，可怜兮兮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大喵爹，你就在这里陪着我，要一直陪着我，不准走……”

“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他宠溺的点头，倏尔眸色微黯，“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我不会不要爹地的！！”季亦诺骤一抬头，剔透的月牙眸炯炯有神的瞪着他，透着无比坚定的粲光。

苏言转笑，“好。”

……

萧锦棠已经把检查仪器都准备好了，朝苏言示意了一眼。

苏言抿唇，“小诺，叔叔要给我们做检查了。”当即，怀里瘦弱的身子便微微颤抖了一下。

苏言起身将季亦诺抱到了实验台上，扶着她的肩膀慢慢躺下来，紧拉着她的小手，她更是死拽着不撒开。

“小诺不怕，大喵爹就在这儿，我的小诺最勇敢了，很快就好了，不怕的……”苏言继续安抚她，一边动作小心的将她穿着的睡裤褪下来，一直褪到了脚踝处。

季亦诺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凌乱的闪动，唇角都抖动得厉害，大喵爹说要勇敢，她是爹地最勇敢的小诺，所以生生忍着，却沿着眼角滚落出来，死死蹂躏着自己的唇角，原本就破裂的伤口又绽开了细细的血丝。

这样故意坚强的模样，更让人心生不忍，倍感心涩。

……

苏言眼睛疼痛，伸手将她紧咬的嘴巴轻轻拨开，“乖，要咬就咬爹地，别咬自己，大喵爹会心疼。”

季亦诺摇头，两行眼泪又滚出来，“我也心疼大喵爹。”

萧锦棠看了苏言一眼，又看向季亦诺，轻声说，“诺小诺，萧叔要检查了，你慢慢把腿打开。”

萧锦棠是医生，他一直都把季亦诺当自己的女儿，而且当年艾浅浅生亦承亦诺的时候都还是他负责接生的，所以这些检查没什么。

“听话。”苏言看着季亦诺两条瘦得像竹竿的长腿，那些暧昧的掐青淤紫还没有褪去，在皮肤白皙的大腿上显得格外刺眼分明，他的心也跟着碎了，却还要努力的和她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检查完了，大喵爹就给你去做早餐，再等你身体好些了，就给你做三明治，你不是最喜欢吃大喵爹做的火腿三明治吗，给你放好多火腿肉好不好……”

……

萧锦棠想要调整一下季亦诺摆脚的姿势，刚一触上她的脚踝，甚至都还没有握住，季亦诺猛地浑身剧烈一颤，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受到了极度惊吓。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她尖叫起来，双腿拼命的乱蹬，手也疯了似的在空中用力乱打，甚至身子开始无法自控的痉挛抽搐，放大的黑眼珠子都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