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雾气被控制仓释放而出的雷电击中，那凝实的雾气也稀薄了许多。

墨白眼睛微微眯起，不提起不代表忘却，她可还是很介意的，因为空间错乱而无法获取的记忆中，祁山玉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能带着记忆重生，为什么他能清楚知道苏墨的一切……

这些，她都想知道。

她不想让已经缓过去的祁山玉回忆起这件事，所以她没有问他。

但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古怪，这件事情，她不得不查。

为什么这个违规系统会选择程峄城，让他对苏墨下手，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在这个特定的苏墨身上。

以及，这个系统在这个位面处处想要杀死姜文的表现。

古怪。

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种事事被人捏在手里给她的感觉，很像她记忆中的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不该出现在她的身边才是。

两个位面的插手，说目的不是在她或者灵魂碎片的身上，打死她都不信。

墨白的视线静静地落在已经趋于平静的漆黑雾气身上，继续将自己心中的猜想道出，“你的目的是杀死我的目标人物是吗？所以，你在祁山玉的那个世界对苏墨下手，借程峄城的手杀死一直呆在我的身边的祁山玉，随便毁掉我即将穿越的肉身。但没想到那个位面的修正力过于强大，时间被强行扭转，出现了空间漏洞，这才导致了祁山玉带着记忆重生，我的肉身没有被毁掉，而你也被天道驱逐到了下一个位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像是在印证墨白的话语，那原本已经消停了许多的漆黑雾气再次翻滚，而且越发激烈。

墨白眼睛微微一眯，“你的背后有人对吗？他想让我和我的目标人物死亡，所以派任务失败了的你跟着我去下一个位面，占据另一男主的身体，想要彻底杀死我和我的目标人物。”

“吼！”

困兽一般的嚎叫在整个空间监狱响起，控制仓的雷电似乎无法压制漆黑雾气的膨胀，一时间，那闪着蓝关的雷电竟然被越发浓重的黑雾吞噬。

那漆黑雾气竟然隐隐有突破控制仓的倾向。

墨白静静的看着不堪重负的控制仓发出刺耳的玻璃碎声，眼中闪过一抹深沉，才刚伸手将紧急加固的按钮按下，那团漆黑雾气竟然在那个小小的控制仓中爆炸了。

一团团黑色的液体飞溅在外面的紧急防护层上。

墨白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这个违规系统就在刚才已经彻底死亡了。

原则上系统不是活物，不存在生死之分，但是违规系统不同于正常系统，违规系统因为沾染上过多的因果，受到世界上的生死规限。

可以说，受到世界上的生死规限的违规系统既然已经脱离了主系统的管辖，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既然是独立的个体，那么其获取的数据也不再回归主系统手上，主系统也无权抹去违规系统的存在。

那么……

这个违规系统的死亡……

墨的视线久久的停留在那一块块的黑色的液体身上，最后转身离去。

看来，它背后的人已经有所察觉了。

下一步，到底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