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听荷香这个话,安淑和安澄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不过姐妹两个都不是惹事的性子,遂点点头,跟着荷香进去,待的进去了,荷香急忙亲自倒了两杯茶,奉于安淑安澄,笑道,“姑娘们莫怪。”
“刚刚奴婢正给那些管事媳妇们立规矩呢。”
“可巧姑娘们就来了,少不得当着她们的面要公事公办着。”
“什么公事公办?”沈氏从里屋走出来。
荷香急忙回了话,她也是刚当上一等丫鬟,很是谨慎小心,说完了又给安淑安澄赔礼道歉。
安淑笑着摆摆手,“荷香姐姐不用这么客气,你做的没错,母亲正是要立规矩的时候呢。”
“合该拿我们做了筏子,不然谁能服气呢?我们心里有数,你做的好。”
沈氏也笑着点点头,看向荷香,“你继续去和她们交代吧,这里不妨事。”
荷香看安淑安澄都是笑盈盈的,这才松口气,行了礼又出去了。
沈氏自己喝了口清茶,看向两个女儿,“你们可是有什么事?”
虽说安淑安澄打定主意要来问问的,可真看到沈氏了,反倒期期艾艾起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安澄先开口的,“太太,五姐姐是不是……没有病啊?”
沈氏闻言,不经意的挑了挑眉,然后干脆的认下,“是,她没病。”
“那病的是大伯母?”看年纪小的安澄都说话了,安淑便没有顾忌了。
“对。”沈氏点点头。
“那……为什么……”安淑想不通了,“大伯母身子不好,人所众知。”
“大房也一直请大夫,这为什么要瞒着?还要把大伯母和五姐姐一起送走呢?”
安淑心里有些为她们两个抱不平。
“大房已经走了一个哥哥了,为什么还要赶走人,庵里再清净,那也不能和家里比啊。”
虽然魏氏和安池去庵里,不能和沈斐那一场相提并论,可都是要比在家苦些的。
“大姐姐也愿意?”
沈氏看安淑皱着眉隐隐不平的样子,半是无奈半是感慨,“这就是你大姐姐提出来的。”
“为何?”这下不光是安淑,还有安澄都觉得奇怪了。
沈氏看两个女儿一时都没想通,不由得比较安澄安池,自家这两个女儿确实在盘算上差一点。
可也难怪,毕竟安淇安池身上的压力太大了,若真要她换,她也是舍不得的。
仔细想想,能猜出这里有隐情,于安淑安澄来说,已经算不错,索性正好拿这件事好好教教自家二房的姑娘们。
慢慢成长,总能长起来。
沈氏又喝了口茶,过了会才说话,“别光问我,难不成以后二三十岁了,出了什么事还要来指望我去给你们一个个答疑解惑?”
“便我是先生,你们那时也该出徒了!”
自己想……姐妹两个都低了头。
安澄琢磨着……这简直比前世的办公室里那几个人的心思难猜太多,有一种期末考试老师却不给划范围的苦感。
安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出嫁,不肯叫人知道魏氏病了……是怕嫁不出去?
可也不是吧?
只要大伯母还活着,安淇的亲事就不会耽误,只是病了,又不是……又不是……不是吧?
安澄突然抬头,“太太……大伯母,不会已经……死了吧?”
沈氏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难不成你觉得大伯母是身子不好了,咱们家掩盖了死讯,好让大姑娘正常出嫁?”
安澄真心想要点头,又觉得不对。
“大姑娘要是出嫁,娘家母亲还能不露面呢?难不成还能瞒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