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好问问话!”
虽然还是轻声细语的,可一连串的吩咐下来,也是干净利落。
安池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根本不给宋氏留余地。
一直把昏了的魏氏送上了马车,安池才松了这口气,“真是……”
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到底是大姐姐外祖家,没有让她评说的道理。
跟车的刘妈妈也是心有余悸,“可算大姑娘叫人来得及时,不然还真不好推脱。”
又看着安池,“姑娘,您今儿是受委屈了,老奴心里清楚,必要好好告诉大姑娘的。”
安池笑了笑,只摆摆手,“这种小事,何苦去说,让姐姐操心,再说,我也实在没什么用的……”
“要不是大姐姐派人来得及时……”
安池的话说到一半,心里打个圈儿。
刘妈妈看安池神色一变,不由问道,“姑娘,怎么了?”
安池越想越觉得不对,“大姐姐素来疼爱四哥,便是要叫人回去,也没有红口白牙咒他的道理……”
“拿什么做筏子不行呢?大正月的,偏生挑了个身子最差的。”
“尤其……”
安淇素日要面子,不肯叫人多议论四哥的身子,只恨不得所有人都说他身体好呢,哪里会嚷嚷到亲戚家来?
这不是安淇素日作风。
刘妈妈听着安池的话,脸色也不好看了,“五姑娘这意思……”
安池不敢多说,若是她想多了,岂不是大正月的咒自己家兄长?只吩咐丫鬟,“去叫马夫再快些!咱们赶紧回去看看,也好心安。”
可惜初二,正是各家各户开始走亲戚的时候,路上车马多,要快也快不起来。
安池心里惴惴不安,手里的帕子都要拧出水了。
刘妈妈勉强打起精神来,劝慰安池也是劝着自己,“哪里就这么巧了?许是咱们想多了吧?”
此时的安府一点喜气皆无,正厅里是刚刚回门还没来得及坐安稳的姑太太安桂,心里暗自叹气——这叫个什么事儿!
她本就是庶出,生母以前是安家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不知怎么被老太爷看上收了。
打小老夫人对她就淡淡的,及笄之年正值安家最落魄的时候,嫁的并不很好,和家里就更不热络了。
一年到头也就今天上门,谁知道热茶还没喝上一口,就碰上了这样的事儿,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尤其她心里还暗暗担心,这正月里碰上这样的晦气事儿,回去可得用柚子叶好好洗洗,可别沾染到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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