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卫生间里面的沈教授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收到的短信上面短短的四个字,忽然弯下了腰,笑得上不来气。
“这样啊……原来你也知道当时他是什么心情。”
沈教授笑够了之后才站直身子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斟酌了许久之后,才又慎重的在键盘上重新敲了起来。
赫连权在地下室里在等待回信的时候,顺便到处看了一番,当初沈垂星应该就是被关在这里,还稍微残留着一些生活过的痕迹,角落里一张小床空间逼仄,赫连权走上前去,那里说是一张床,其实也只不过是睡在硬木板上。
但是当赫连权上前去之后,才发现那硬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刻痕,写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赫连权太熟悉不过——那就是他的母亲,当年的郑家大小姐郑绯染,虽然在这种困窘的环境中生存,但是在这层板上刻下的每一个字都郑重而认真,就像是在用心描摹着少女的脸庞一样。
“如果不是这家美术馆的老板现在已经进了医院……”
赫连权脸色阴沉,声音凶狠,动了动手指,转头看向孙警官。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等那个老板康复之后提起诉讼,但是我和这个画家没有实质性的血缘关系,到时候还要请你帮忙。”
孙警官现在还不知道赫连权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就像他不知道这个地下室曾经住过的那个画家究竟和赫连权有什么密不可分到要让赫连权不顾一切报复的关系一样。
但是孙警官自己也觉得这个画家生活的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对赫连权想要报复美术馆老板的决定十分支持。
“只要能够找到美术馆老板虐待画家的实质性证据,我就有把握能够让他付出代价。”
孙警官心中有些打嘀咕,因为美术馆的老板现在正因为感染了放射性气体而躺在医院——
“难道那个黑衣人也是为了给画家报仇,所以才让那个美术馆的老板感染了病毒。”
孙警官小声地嘟囔并没有躲过赫连权的耳朵,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那床板上面自己母亲的名字,但是不过半分钟他就转过身急切地握住了孙警官的手臂。
“孙警官,今天我在要送我的妻子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有委托过你派人护送。”
孙警官被赫连权吓了一跳,然后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赫连权则是掏出手机就给负责送甄嘉宝离开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因为甄嘉宝对赫连权来说太过重要,所以即将要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找了一个比较脸熟的司机,然后细细地存下了他的电话。
但是当赫连权想要拨通那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关机,打开定位软件想要查看那辆车现在的位置,却发现那辆车现在正停在市里的某一个角落没有离开。
如果从离开的那个时候开始计算的话,现在甄嘉宝都应该被车子载着离开了市区——
赫连权的视线陡然凌厉起来,然后回头看向孙警官。
“我妻子乘坐的车出事了,麻烦您再多调集一些警力,恐怕还是这个黑衣人下的手。”
赫连权想的没错,还不等孙警官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就又收到了一条来自黑衣人的消息。
&n——恭喜你又赢得了一局游戏,作为奖励,我可以彻底放弃商场里的任何装置,顺便提醒一句,有些人睡着的时候侧脸很美。”
沈教授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写下了短信之后就把手机重新关机,然后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对着镜子仔细调整好了脸上的笑容,以至于不太嚣张然后一脸正经地走出了卫生间。
小警官还在车上尽忠职守的盯着这条街上出现的任何一个人,沈教授脸上带着沉静的微笑重新坐回了车,小警官看了看他,总是觉得他的心情好像要比离开车子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