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言听了郑凯言的这句话之后简直觉得长途跋涉的疲劳全都一笔勾销,也不觉得施工工地附近的空气不好了,甚至不顾脚上正穿着一双恨天高,在原地蹦达了几下。
还真是容易满足啊……郑凯言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看着郑秀言欢呼雀跃的样子,良久之后这才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你这么蠢,所以才会被人利用之后又利用啊,不过幸好,也正是因为你这么蠢所以我们在利用你的时候,才会一点都不用担心。
郑凯言越这么想,嘴角的笑容就越发宽厚。
“你也不要只顾着单独和郑家的那位少爷交往,如果有机会的话,也替他引荐一下,我不介意和这位少爷见上几面。”
几天之后,在一次例行的周会上,郑景忽然拿出了一份报告冷冷的拍在了郑凯言面前的办公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郑凯言额前的头发因为那份报告被扔在桌上的时候力气太大而随风动了几下,但是他整个人却坐在那里窥然不动,甚至还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郑景一眼。
“郑景,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的话也可以私下解决,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
郑凯言四处望了一圈,在场开会的那些人并不只是他们这些高层,还有一些施工工地上的代表人也在这里,脸上都是迷茫的表情。
赫连权坐在主席位上,虽然知道一些皮毛但是也对郑景突然发难的行为有些不解。
郑景却是在那里站着,在这次项目中郑景和郑凯言担任的职务差不多重要,所以在开会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座位是正对着的。
如今郑景就站在郑凯言的正对面,和坐在那里安然不动的郑凯言比起来,郑景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处在了战斗状态的小狮子,浑身的毛都散发着骄傲。
就像是在对郑凯言说,你就不要再挣扎了,赶紧认输吧。
郑景抬着下巴指了指郑凯言面前的文件。
“我为什么要和你私下解决?毕竟你背地里做出的那些事情损害的可是这个项目,我当然要当着大家的面揭下你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郑景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景先生,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郑凯言先生背地里做出了损害项目的事。”
马上就有人提出了疑问,坐在主席位上的赫连权虽然不知道郑景今天究竟准备的是什么证据,但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郑景还是太嫩了,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居然也敢毫无准备的发难。
赫连权的视线落在被郑景狠狠拍在郑凯言面前的那份文件上,只准备那份报告,能算得上是什么准备?
居然在事前都没有和在场的其他人打个招呼,更加没有为不知情的其他人准备一份和郑凯言面前那份报告一样的文件来说明,办事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而郑凯言也是看准了郑景只是气焰嚣张,所以根本就没有翻开面前的那份文件,只是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
“你最好还是把话说清楚,毕竟这个指控对于我们在座的每个人来说都太诛心,我绝对不肯接受这样的指责。”
正义凛然的郑凯言也让在座
的那些人更加疑惑,双方都是这样肯定的态度,他们手上又没有郑凯言犯错的证据,自然对郑景就多了一些怀疑。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知道郑景和郑凯言正在争夺家主的位置,难不成郑景是因为害怕郑凯言和他会有一争之力,所以故意弄的这一出?
郑景嘴角的弧度轻蔑,轻轻的吐出一句。
“死不悔改。”
然后他马上就扬起嗓子:“最近的这段时间你好像和孙家的那个蠢货少爷走的很近啊,甚至我还听说有人已经和孙家商量好,等项目上第一批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