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嘉宝这才想起来下午在赫连权做噩梦的时候确实是叫过哥哥什么的,本来只以为是赫连权在睡梦中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兄弟的角色,却原来赫连权真的有这样一段往事。
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赫连权提起过,自从来到西西里岛之后也从来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听过这个哥哥的存在,甄嘉宝就基本明白了,这个哥哥应该和赫连权的母亲一样已经不在了。
“……那个时候我们被绑到了附近海岸线旁边厂房区的小木屋里,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现在我就只记得……咳咳……”
说到这里的时候赫连权像是忽然被什么呛到了一样拼命咳嗽起来,甄嘉宝连忙坐到床边给赫连权顺气,赫连权按住了手这才停了下来。
“没事,我每次清醒着的时候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总会这样,因为那天我仅剩的记忆就只是那个小木屋被火吞没,我的母亲抱着我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那个燃烧的小木屋,不停地哭泣。”
原来如此,所以赫连权才会在每次回忆那段记忆的时候咳嗽起来,因为每次的回忆中都只有大火熊熊燃烧的场景,这对赫连权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折磨。
甄嘉宝不由得心疼的搂住了赫连权宽阔的肩膀,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一直都是赫连权默默为自己操心劳累,甄嘉宝这才发现赫连权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累会痛。
“赫连权,虽然我知道这话听起来会有些冷漠,但是被绑架这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会做起噩梦……”
甄嘉宝忽然想到之前曾经听nick说过赫连权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之后睡眠质量都好了很多,这是不是说明在遇见自己之前赫连权可能独自一人经历过不知道多少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那么长的时间都一个人在黑暗冷漠中挣扎。
定了定心神,甄嘉宝继续和赫连权劝慰着。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些噩梦,但是我想那些你牵挂的人如果知道你为了他们这么难过也不会开心。”
也不知道赫连权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不过情绪像是已经平稳了不少,甚至还好意思用自己的额头在甄嘉宝的睡衣上蹭了蹭,把那些冷汗全数贡献给甄嘉宝的睡衣。
算了,看在今天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本姑娘忍了!
甄嘉宝忍住自己将要紧紧攥起的拳头不砸下去,甚至开始德隆望蜀得寸进尺地缠着赫连权想要打听一下他小时候的故事。
当然不是赫连权曾经给自己讲过的那些少年时期在西西里岛学习的趣事,而是和他的母亲还有兄弟在一起时的记忆。
毕竟这种事情在甄嘉宝看来,说破无毒,说不定如果能让赫连权顺畅的讲出来当年的故事,反倒会对他走出情绪怪圈有帮助。
赫连权皱了皱眉头,当年被绑架的时侯他还只是一个小豆丁,后来被解救出来之后又因为惊吓过度而大病了一场,从此他对之前的记忆就有些模糊,换句话说就是画面化记忆。
以前的那些事情在赫连权的脑海中只是一幅幅画面而已,并不能串联起来形成真正的动态,当年这个病状在心理医生的全力保证下并没有医治,所以至今为止对于被绑架之前的记忆,赫连权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进行记录。
所以恐怕只能让甄嘉宝失望了,赫连权只能在那些乏善可陈的记忆中挑出几件和甄嘉宝
讲了,但是小时候的记忆又有什么可说的呢,甚至最后赫连权差点就要连之前被妈妈带着去一个海岛玩耍,遇见了个漂亮小姑娘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但甄嘉宝想听了却不是那些,她敏锐地发现在赫连权对绑架之前记忆的叙述中并没有多少他兄弟的剧情,所以不满意的戳了戳他的肋骨,要求赫连权多讲些兄弟之间相处的事情。
赫连权的表情非常为难,皱眉歪头思考了两秒钟,却又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