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处,看着滚滚奔涌的河水,感觉一番辛苦喂了狗。
抛尸入河,如果不淤堵在某段河道上,是不可能形成毒瘴的,更别说如今梅汀的水量了,怕是掉入十七八头大水牛,也能被冲走了。
所以……他们查案的方向好像错了。
涂山铃手指转着不响,转身往交漳城方向走,“饿了,先回去吃饭。”
祁天泽的心态就没涂山铃好了,一来他年纪不大,二来没受过什么挫折,跟着涂山铃二人回到交漳城来连番受挫,弄得他的心态都有些崩了。
他抬脚踹了块大石头进河里,什么世家的气度全不顾了。
宋潜转眼看祁天泽,祁天泽心头一跳,瞬间站直了身体。
宋家二位道友诡异得很,不管是笑眯眯的那个,还是冷冰冰的那个,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涂山铃勾勾手指,“这就受不了了?来,姐姐跟你说道说道。”
她伸手揽住了祁天泽的脖子,“你觉得我们做了无用功,很沮丧,很生气,对吗?其实你换个角度来想,人生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我们试出了一条错误的道路,那么找到正确道路的机会不就大了一些吗?”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祁天泽的心态渐渐恢复平稳,他抬起头就对上了宋潜冰冷的目光,他的膝盖很没出息地一软,差一点给宋潜跪下。
涂山铃笑眯眯地拉住了宋潜的胳膊,“好啦,不要骂啦,我知道你要说,要庄重,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宋潜微微挑眉,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改?
涂山铃哈哈笑,“我这不是习惯了么!”
哒哒哒,哒哒哒。
尹玄琛停笔朝兰室外看去,不多会儿,薛耀便如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封信。
薛耀“我们得救了。”
尹玄琛接过信,扫了一眼,不感兴趣地还给了薛耀,“孙家的春日花宴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少想有的没的,赶紧做功课。”
薛耀“不是啊!当然有关系!”
他接到他爹的来信,第一时间想如果他是天乐元君,该如何利用这个机会逃避功课呢?
他琢磨了一晚上,就连做梦都在想这问题,终于被他想到了。
孙家的春日花宴请的是谁?当然是亲朋好友!
他作为薛晋的独子,可是孙密正经的子侄,去蹭一下春日花宴完全合情合理嘛!
而去人家家里做客,哪有不停做功课的道理,这不像话!
他被宋潜超多的功课折磨了几天,终于受不了了,连这种能逃一天是一天的方法都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