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一软,很没有出息地跪在了地上,“重重重重光君。”
之前就有人唤宋潜时结巴,害他被涂山铃打趣过,是以再遇此种情况,他心中毫无波澜,“重一次即可。”
尹玄琛扶起夏江,还帮夏江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说老实话,他还真有点儿羡慕夏江,师尊就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幽默过。
他哪里知道夏江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幽默,他只想默默哭一会儿。
卫念慈大抵知道宋潜和涂山铃的关系,整个人放松下来,“我……”
夏江忽然捂着耳朵大吼道“等等,等等,我不听,让我先出去。”
他话音刚落果然捂着耳朵跑了。
宋潜点头示意卫念慈继续。
卫念慈接着道“我们能如此容易让姚家上当,其实多亏了一个神秘人帮忙,他脸戴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却好像对各家的事情了然于心,每每指点全在关键之处。”
宋潜“可有特征?”
卫念慈蹙眉沉思,“他整个人都裹得很严实,我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征,只是他的剑很特别,那是一柄通体黝黑的剑,可他的剑偏偏叫逐光,我对这个印象很深。”
宋潜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花容。
自月下对饮后,他便未再见过花容,也未听闻过花容半点消息。
但他听到卫念慈的话,便自然而然地觉得这柄剑就是花容的,毫无缘由。
于花容而言,他的生活满是黑暗,是涂山铃带他看到了光,他本人便是那一柄逐光的剑。
正如他的本命灵扇名唤“无两”一样,说的都是涂山铃,涂山铃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宋潜“此人身高几许?”
卫念慈“每次见面,此人皆佝偻着身体,看不分明到底多高。”
佝偻着身体!
宋潜猛然起身,眼睛亮得吓人。
斩念铮然出鞘,他一步跨出,人瞬息便已至城外。
他降落在义庄门外,召剑回鞘,迈步入内。
义庄内,一名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朵白菊满脸疑惑。
宋潜“可否借我一观。”
汉子见宋潜气势不凡,当即双手递上白菊。
宋潜接过白菊,眉头便蹙了起来。
风飘雪月!
就是花容!
既已见面,为何不认?
他想干什么?
中年汉子还在嘟嘟囔囔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小贼啊,连义庄都偷,到处翻得乱七八糟的。”
宋潜留下一袋银子,带着风飘雪月离开了。
他想了想,把风飘雪月放在了涂山铃的枕头边。
涂山铃睡醒一觉,一睁眼便看到了那朵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菊花。
她痛心疾首地大呼“造孽哟,这么漂亮的花就这么被你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