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你家世代行商?”刘绛卿视线一转,看向肖远。
“是啊,家大业大,所以麻烦也多。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我排行第二。从小,我们就很难见到父亲,即使是谁过生日他也不一定会来。后来父亲给我们制定了规则,谁表现的最优秀,就给谁最好的培养资源,还能接受他亲自教育。为此,我们兄妹三人总是争的头破血流,但无论怎么争,我都是赢的那个。后来我厌倦了和他们的争斗,开始接触电子竞技。从那时起我看到了一个新的,有趣的世界,就不再跟他们争了,一心打比赛。
十五岁那年,我决定要和战队参加全国比赛,结果父亲却要带着全家移民墨尔本。我恳求他让我打完比赛再去,可父亲说没有商量,如果我跟他们去,就要放弃国内的一切,如果不跟他们去,我就要放弃家里的一切。”肖远说着拿起酒杯深深吞下一口酒,刚要抽烟,却发现烟已经燃尽了。他将烟蒂灵活地丢进空酒瓶后从烟盒中又抽出一根叼在唇边,拿起打火机咔地点燃了。
“你选择放弃了家人?”刘绛卿不可置信地问。
“是啊,放弃了。我的国籍依旧是中国,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拿到全国冠军,还建了我的远江阁,不后悔。”肖远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望着窗外华灯说。
“十五年不见父母,你确实是个狠人。”刘绛卿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无法相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放弃家人,只为了打比赛。
“呵……或许在常人眼里的确不近人情,但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这是独立者必经之路,而且一旦独立,我即是我唯一家人,他们不过是海外的血缘罢了。”肖远说。
“最好的选择,要真是最好的选择你就不会今天在这喝闷酒了。”刘绛卿仿佛一眼看穿了他,不屑地说。
“不闷啊,这不是……还有你们陪吗?”肖远朝伊诺那看去,伊诺睡得口水流了一手一桌子,嘴巴还偶尔动一动,似乎梦里都在吃饺子。
“切,嘴硬。家人还在就多陪陪吧,要是哪天他们不在了,你就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了。”刘绛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