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但此刻闻到这香味儿,也是不禁鼻孔放大、口中生津。
“二位,这锅先炖着,一会儿咱先吃别的菜,待喝上杯,中间这锅料的味道也就出来了。”孙亦谐说话间,便又有几名伙计先后端来了几盘精致的冷盘和温好的酒水。
那些冷盘里的菜,也都是鱼,除了铺在冰上、彰显刀工的生鱼片外, 其他几种鱼的做法和种类,慕容籍他们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然了,这也正常, 以孙亦谐那穿越者的奇葩创意为基础, 再以苦学了《太和公秘传食谱》的袁方治的厨艺来实现的这些菜色,在这个世界上自然都是独一无二的。
想要镇住像慕容籍这样的人,就是得用这些“奇”的东西,毕竟“贵”的东西对方早已见怪不怪了。
长话短说,酒菜上了,三人便先吃喝了起来。
上过酒桌的都明白,酒桌上谈事儿,不先喝上几杯能谈么?
而当他们喝上几杯之后呢,薛推和唐维之便也回来了。
“少爷,我们来了。”薛推走到门前时禀道。
孙亦谐、慕容籍和刘明随即便都朝薛推看去,只见得,此时薛先生和唐维之二人正双双低头站在门口,两人的样子和离去时相比只有一个变化——他们的脖子上,各多了一条大金链子。
“孙兄,这是……”慕容籍不太明白,这是唱得哪出啊。
孙亦谐则是立刻给他解惑:“慕容兄这还看不出来吗?我让他们‘负金请罪’啊!”
“负……”慕容籍刚想把这四个字儿重复一遍,便意识到了什么。
他随即就在心中暗道:“这小子……金荆不分是吧……”
“慕容兄,你别跟我客气,你刚才说得对,这些下人,就是‘不教训一下不行’啊。”孙亦谐一边夹上一口菜吃,一边拿筷子尖儿指着门口那两位,“今儿只要你不发话,我就让他们一直‘负金’负下去,谁来劝都没用!”
“谁他妈会来劝啊?”慕容籍当时就在心里骂开了,“不就戴一金链子么?你戴到死去也没人管你啊!合着你姓孙的不单是文盲,还是一傻子呗?”
但是呢,稍稍冷静下来一些后,慕容籍又想到:“不对……若他真是傻子,怎么可能在生意场上做到那么大,又在江湖上闯出那番名声?别的不说……就说他这西湖雅座,从装饰布局、到人手菜色……这绝不是一个傻子老板能置办的,我看……他是在装傻。”
念及此处,慕容籍便也理解了薛推和唐维之二人的举动——说白了,孙亦谐这是舍不得用这两位使什么苦肉计,所以他就自己装傻,虚虚实实,想让对手自乱阵脚。
“呵……”一息过后,慕容籍喝了口酒,轻笑一声,“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让他们摘了吧,戴着脖子不酸吗?”
他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对方浪费太多心眼儿,故轻描淡写地就将这篇儿揭了过去。
“慕容兄,真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孙亦谐并没有立刻下令,而是歪着头,朝慕容籍挤眉弄眼地又问了这么一句。
慕容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故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接道:“唉,当然是真的,再者……如今想来,纵然他们是有错,但我也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嘛,当时火气上头,砸了孙兄的店面和招牌,我得赔偿你啊。”
“唷!慕容兄,这是哪里话?”孙亦谐道,“我的人有错在先,怎么能让你再破费呢?”
慕容籍听到这儿,心中暗道:“你他妈有完没完,差不多得了,这假惺惺的话再说下去我都腻歪。”
不过表面上,慕容公子还是强忍着,又接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
就这样,在一番虚伪的推诿过后,薛推和唐维之的大金链子也不用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