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天天被太监指挥,便也不再多言。
送走王煜、薛文清之后,郭淡正想与徐姑姑再讨论讨论,突然发现徐姑姑好像不在屋里,于是向杨飞絮问道:“居士出门了吗?”
杨飞絮道:“半个时辰出去的。”
“没说去哪里吗?”
“没有。”
奇怪!她在这里不是不喜欢出门吗?郭淡暗自嘀咕一番,但也没有太在意,道:“我们也出门走走吧。”
南郊外。
“停一停。”
徐姑姑下得马车,往面前的小农院望了一眼,虽然院中没有一人,但她却是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问道:“有人在吗?”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须发皆白得老者从屋中走出。
正是那日背着药箱追那疯老头的老者。
他见得徐姑姑,诧异道:“你怎知老朽住在这里?”
徐姑姑只是往地上的草药瞧了眼。
老者哈哈一笑:“进来吧。”
徐姑姑入得院内,便是跪地一礼,毕恭毕敬道:“侄女徐凤萝见过李世伯。”
老者道:“起来吧,起来吧。”
能够让徐姑姑行如此大礼的人不多,而这老者可不是别人,正是那大名鼎鼎的名医李时珍。
他曾在京担任太医,便与徐梦晹相识,另外,他与徐姑姑的恩师万密斋先生也是老相识。
李时珍问道:“令尊身体可还好?”
徐姑姑只是点了点头。
李时珍道:“看来你们父女还未和解?”
徐姑姑道:“晚辈不孝,无颜再回家面对父亲大人。”
李时珍叹了口气,道:“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老朽连清官都不是。坐吧,坐吧。”
二人在院中坐下。
李时珍道:“那日在城里,我虽瞧见你了,但因当时有事缠身,故而没有与你相认。对了,那天站在你身边的年轻人,可是你的郎君?”
徐姑姑脸上一红,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那人正是承包下这卫辉府的牙商郭淡。”
“是他。”
李时珍点点头,道:“近一年来,老朽听过最多的名字,可就是这郭淡,不曾想他竟这般年轻,此人可真乃一位奇人也。那你为何会与他一块?”
徐姑姑答道:“晚辈本与其夫人曾有一段师徒之缘,后来他又请晚辈帮他出谋划策,晚辈与恩师一样,对此人也非常好奇,故而答应了下来。”
顿了下,她突然问道:“世伯,那日在城内,世伯所追之人,好像文长先生。”
“除了他,还能有谁。”李时珍叹了口气,道:“记得一年前,老朽在山阴行医,恰好遇到那疯老头,老朽见其一把年纪醉倒在路边,无人问津,又惜其才,故而想为其医治,哪知那疯老头醒来之后,竟骂老朽是庸医,要加害他,还扬言要放狗咬老朽。
老朽本不想管他,任由其自生自灭,可当时又被他恶言激怒,他不让老朽医,老朽还偏要将他医好,故而立誓非要将其治好,追了一年,就追到这里,如今想想确也可笑。”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乐了。
“原来如此。”
徐姑姑微笑地点点头,又道:“关于文长先生的事,晚辈也是略有耳闻,其疯病时而发作,是难以有药治,难道世伯有办法将其治好?”
李时珍抚须笑道:“难道你师父没有教你,这心病还得心药来医,世上根本无药物可治。”
徐姑姑诧异道:“既然如此,世伯为何还..!”
李时珍道:“其实只要他答应让老朽医治,其病就好了大半。”
“晚辈愚钝,不知世伯此话和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