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延恩楼”的藏书阁,在江南颇有名气,许多大学士都上门借阅。
谈修叮嘱之后,便离开了,可刚刚来到街口,忽听得路边上的一辆马车内有人言道“谈贤弟,别来无恙了。”
谈修偏头一看,只见一人从马车里面出来,不是苏煦是谁。
“原来是苏贤兄,失敬,失敬。”谈修赶紧拱手一礼。
苏煦道“适才我听到贤弟之言,似乎贤弟认为这题型中是大有玄机啊!”
“也许吧。”谈修道“因为用这些题型来专门考律法,是再适合不过了。”
苏煦突然恍然大悟“贤弟的意思,莫不是指采用这种题型能够将更多的律例囊括进去。”
“正是如此。”谈修点点头。
苏煦稍一沉吟“这样也好,若不能将大明律倒背如流,也难以胜任这诉讼师啊!”
谈修微微皱眉。
苏煦问道“贤弟有话不妨直说?”
他曾入仕为官,老谋深算,深谙官场之道,而谈修是将毕生精力都用于学问上,他自知在这方面不如谈修。
谈修道“愚弟以为能够想出这种题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可能试题不会如大家想象中得那么简单,但愿那些考生能够小心谨慎。”
“关于这一点,我也叮嘱过他们,他们应该不会犯粗心大意的错误。”
苏煦说着,又向谈修笑道“倘若贤弟无事缠身,我们不如找间茶肆一叙,正好我有许多问题,想向贤弟请教。”
而这场资格考试得始作俑者郭淡,至今还坐在府衙。
“你不打算去考场看看?”
徐姑姑见郭淡坐在院中的大树下,这边上还放着一堆资料,完全没有动身的意图,不禁问道。
郭淡诧异地问道“我去干什么?”
是呀!他去干什么?徐姑姑笑了笑,又问道“你在看什么?”
“关于开封府的税务账目。”
“已经算出来呢?”
“一部分而已。”
郭淡道“扣除一切所有免税土地,包括我免除百姓的那税,都收上来七成多的粮食税,可想而知,每年他们漏交多少税,那些官员还每年能够收上那么多税,也真是厉害的离谱。”
徐姑姑道“也就是说百姓缴纳了更多的杂税,这对你而言不是好消息。”
郭淡不得不赞道“居士果真是机智过人,七成多的粮税,却只占得总税入的三成,如役税这种人头税,基本上就全免了,再多土地的地主,也只需要缴纳一个人役税,而且大多数地主都免于役税。”
徐姑姑道“也就是说光开封府就有八九十万两的缺额?”
“差不多吧!”郭淡点点头道。
徐姑姑道“即便学院能够挣钱,也是需要一定时日的。”
郭淡点头笑道“庆幸得是,如今官府的运作是惊人的慢,他们要花将近大半年功夫,才将税缴给朝廷。”
徐姑姑道“你打算用今年得税额补去年得。”
“正是。”
郭淡笑道“今年大家都要建学院,只要人人都找到生计,那么他们就都得交税,还有我控制大量的矿产和土地,矿产可以卖给卫辉府,土地用于学院,那么算下来应该是足够了,只要能挺过这一年,明年就好办多了。”
他打得就是一个时间差,他效率高,官府效率太慢,让他有机可乘。
他第一年都没有打算挣钱,只要稳住就行。
因为开封府的情况跟卫辉府完全不一样,卫辉府之所以那么快就能够盈利,就是因为郭淡利用潞王府快速得让卫辉府从一个小农州府变成一个资本州府,并且是整个大明独一无二的,这吸引来很多投资。
学院经济和藩王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