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会为草民着想。”
郭淡呵呵一笑,又道:“草民也没有承包过州府,但是同样也非常成功,据我所知,每年的税钱,就属我们卫辉府交得最准时,且不差一文钱。如今我也是第一回遇到这水患,不知杨大学士凭何说草民没法去赈灾?”
杨铭深立刻道:“本官也从未说你不能赈灾,老夫是说你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许你能够做得很好,但万一做不好,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古往今来,多少民乱皆是因为赈灾不利引起得,朝廷决不能因此冒险。”
不少大臣纷纷点头。
其中包括许多中立派,如户部尚书宋纁,甚至包括王锡爵等人。
你要做不好,风险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而是国家来承担,你又拿不出任何证明,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这些老狐狸,可真是不好对付。郭淡心里郁闷死了,他老想往钱方面扯,但是申时行一句话,令他这一招就失效了,关于免税的事,等这事了结之后再说,目前以赈灾为主。
要继续扯那事,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郭淡突然想起灯塔国的一场大选,心道,对呀,这种事我怕什么,该怕的是他们啊!笑道:“杨大学士也说了,古往今来,多少次民乱,皆是出自赈灾不利,以前可都是官员在赈灾,也就是说,官员经常赈灾不利。而且据草民所知,不是他们能力不足,而是他们非常贪婪卑鄙无耻,他们连救济百姓的钱都贪,他们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一个大学士当即就怒了,“你这是在骂谁呢。”
其余官员也都是怒目相向。
这都不能说是含沙射影,就是在指着我们的鼻子在骂。
郭淡笑道:“草民是在骂那些贪官,难道他们不应该被骂吗?草民不知各位大人为何这般生气,难道是......?”
“你休得在此放肆。”
杨铭深呵斥道。
郭淡笑道:“草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关于官员利用灾情贪污受贿之事,真是比比皆是,数都数不过来,反观草民,是,草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也足以说明草民从未失败过来。
草民再斗胆说一句,如今开封府、卫辉府都是草民在承包,如果朝廷派官员介入,这万一搞砸了,那草民可就真说不清了。”
他白纸一张,是没有任何经验,但也没有任何污点,官员赈灾的污点,那可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甚至可以这么说,郭淡闭着眼,张口就来,胡编乱造,都能够说对。
万历点点头道:“郭淡所言,也不无道理啊。”
这是什么道理,你就是偏向他。
许多大臣暗自嘀咕道。
宋景升道:“倘若你失败了呢?”
想阴我?你也太瞧不起人了。郭淡道:“侍郎大人,我们首先要定义一个失败的标准,不能说死一个人也是失败。草民认为可以将我朝数年来遇到的天灾所造成的损失综合起来,然后取一个平均数,如果我达不到这个平均数,那就算我失败,我达到了,自然就不能算我失败,至少我比一半官员都强。”
心想,就你们那办事效率,老子就不信连一半官员都比不上。
宋景升是一脸尴尬,建国初期还好,越往后面就真是劣迹斑斑,这个平均数真是不高。
但他也不能说,让郭淡所有官员都强,这好像又是在打自己的脸。
万历点点头,道:“朕觉得这样也非常公平,不知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宋景升无奈道:“陛下,这么做倒是可以,但朝廷也必须得派人去调查水患原因。”
万历犹豫片刻,问道:“你们认为派谁去比较合适?”
按照规章制度而言,确实得查明原因,万历也不好拒绝,但要是派李植他们前去调查,那就还是算了。
方逢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