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爹爹就要绝了帮秦府请医的心思了。
虽然爹爹之前也没同意,只是代为递话给姐姐。但是想也知道,爹都亲自开口了,姐姐无论如何也要抽空过来一趟。
反之,若是爹爹撒手不管了,大姐再怎么医者仁心,也不会让爹爹不痛快的。
长绮被抓住了小辫子,整个人都老实下来。她再不乱琢磨了,却是如饥似渴的将爹爹讲的律法一字不差的记在脑海里。
长绮记性本就好,她平时只是懒得学,如今有了学习的动力,学习起来简直事半功倍。
无论徐二郎和瑾娘,对此都是满意的。然此时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夫妻两的逼迫,促使长绮将朝廷律法与《女戒》《女德》都学到精通。
这日后她的行事作为,再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可你仔细一瞅,就发发那里都不妥。这丫头擦边球打的贼棒,可你偏偏还说教不了她,只因为论起律法和女子的规范来,她的言行都合理得体,没有一丝半毫能让人指摘的。
这就很让人郁闷了。
不过事情总归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且那是几年后的事情,如今且须提。
且说回当下,长绮翌日被驿站的车马接走,陈佳玉自然被惊动了。
她事后问了小鱼儿,小鱼儿没有透漏更详细的信息给她,只说长绮晚上不好好休息,出去乱转悠被她逮个正着。
陈佳玉也不是傻的,很快就联想到别的东西。
她觉得长绮绝对不止是乱转悠那么简单,八成还做了其他出格的事情,不然不会劳动到小鱼儿亲自给二哥二嫂写信,将长绮带走。
不过长绮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不妥的,她也不好仔细问,只是心里却更愧疚了。一来懊恼没看顾好孩子,二来也是懊恼府里的下人们不经心,不然不至于出现这种疏漏。
陈佳玉挺着肚子,将府里严格管束起来。而这空档,闵州的气氛更加紧绷了。
小鱼儿身边的仲秋是个特别活泛的丫头。这种活泛不是贬义词,说这丫头心思多,而是指代这丫头脑子灵活,嘴巴特别上的来。
她是个消息灵通的,小鱼儿平日里听到的消息,大多是她传递过来的。
因为消息传递的准确、及时、有效性高,小鱼儿愈发看重这丫头。也是以,平常基本不让她管事儿,只放任她与府里的丫鬟们唠嗑,但月钱却从没少过一文,甚至常常拿到额外的赏赐。
府里人因此都说,仲秋这丫头命好,遇到个好主子。不然换到别的主子身边,像是这种正经事不做,整天四处闲的嚼舌根的,那早就提着脚发卖了。
仲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样的闲言碎语听了不少,但她从不往心里去。她这“唠嗑”的本事,还是夫人身边的青谷姑姑特意传授她的,换句话说,她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唠嗑。再有姑娘对自己疼宠有加,就因为自己过滤信息的能力强,常有赏赐下来。
她这也是靠本事吃饭,她也没有吃闲饭,所以她才不心虚。
这次仲秋和小鱼儿说的消息是,闵州府城的粮食和蔬菜肉蛋有涨价的趋势。布帛棉花之类的她还没去看过,不过也听府里小丫鬟说了,比往年要贵上几文钱。
徐府倒是会发棉衣,但丫鬟们中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卖身的,但也有签了契约过几年还要回家的。她们有家人父母,自然想给老人尽孝。再不济还有情郎相好,时不时也要送个棉衣、棉鞋、帕子、袜子之类的以表情谊不是?
正是丫鬟们的唠叨,让仲秋起了心思。
她可不是没见识的丫头,她从京城跟着小鱼儿去了辽东,又去通州,如今到闵州。说她和惊蛰是姑娘的左膀右臂一点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早先辽东的动荡,仲秋心思就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想了,总觉得这闵州就跟烧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