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只说一半,比直接说出来要更有威力,因为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在商场至少搏杀了二十年的老同志,见识过各种斗争的残酷性,他们自己能为上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由己及人,就理所当然地为人秋本康通过损害公司利益来逼迫大园信一郎下台也不足为奇。
以之前的局势来看,这一计策显然是十分成功的,至少他们今天在这里举行紧急株主大会的目的就是把大园信一郎推出去背锅,然后另选一位会长。吉田夏子之所以首先站出来发难,是因为大家私底下联系的时候推选出来的新任代表理事人选就是她。
“你觉得拿着这些通话记录和短信,就能指证我?”秋本康不屑地冷哼道。
“如果是在裁判所,当然是不能的。”在法院举证,必须清晰明了指向明确,而这些所谓的证据都很模糊,只有通话记录却没有通话内容,邀请员工出去娱乐确实不合适,但也不能说明他就插手了管理事务,确实不能作为证据。不过大园信一郎不是检察官,其他株主也不是裁判所的审判员,“但这这里,却希望秋本桑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秋本康是个很有交际能力的人,不仅在上层交游广阔,对旗下艺人也一直很好,隔三差五就会请akb的核心成员吃饭,然而他对aks艺能事务所的管理团队苛刻也是出了名的。刚才中谷隼人说的可一点都不夸张,共事了二十几年的人都没受过他的邀请出去打高尔夫,更别说吃高级寿司了。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实用主义者,面对用得上的人他才就给好处,面对需要仰仗他的人却不会给好脸色。
这的样一个人,连着几天请南条中道出去消费,要说没有点什么恐怕连鬼都不会信。让秋本康百口莫辩的不是南条中道此时身陷囹圄无法当面对质,而是他找对方还真就是为了重回会长之位,只不过没让对方估计做混事损害公司名誉,而是让他推动项目发展,置换掉大园信一郎安插的新人。
“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可解释的。”面对一群神色不善的株式主,此时说真话肯定是不行了,但说假话实在经不住推敲,反而更容易引人猜忌,所以秋本康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大园信一郎看,原本和善可爱的四眼肥仔形象荡然无存? 更像是一条欲择人而噬的毒蛇。
“我看是浊者自浊吧。”中谷隼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就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典型,秋本康启用他一个刚出校园的新人? 把他带上管理层的恩情已经都忘光了? 唯独记着对方弃卒保帅,把他丢出去承担责任的仇。
“咱们内部的事情最好内部解决? 不然损害的都是大家的利益,至少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大园信一郎没有继续步步紧逼? 而是退了一步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 挥挥手关掉了投影,“法律上的责任等首尔检方和东京地检沟通过之后就知道了,反正我身为公司的代表取缔役从未安排过那些龌龊的事情,而粉丝这边的安抚工作其实也不难? 给他们一点甜头很快就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诚恳一些? 大院信一郎昨天可是在家对着镜子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神色表情和小动作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此时演技爆表立马就让参与会议的人信了一半。但他说的这些却没有立即得到赞同,吉田夏子眼见到手的上位机会飞了,显然不肯善罢甘休? “大园会长说得倒是轻巧,现在正值年末? 哪怕只是搞个握手会成本都数倍于平时,公司最近的运营状况这么差? 只怕你说的甜头我们给不起。”
“不必了,只要两三个利好消息? 就能转移粉丝们的注意力。”大园信一郎信心满满地坐在这里? 不是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而是因为他的身后此时站着一尊神祗,顶天立地脑袋后面放光的那种,“我已经跟林兴业的会长助理大岛藤子女士以及托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