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快,他的康亲王府邸自然是要比太子的东宫远的,证明他得到消息要比自己这边快得多,而且又将太后请了来,看来今天并非那么简单,或者可以说他们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宇文程看着沐垚盯着自己的目光,竟有几分的不自在,身子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试图避开沐垚的视线。嘉贵嫔也放下了药碗,走到了太后的跟前,轻轻扶住太后,对她温柔的说道“想来把脉还有一阵子,还是请太后娘娘坐下安歇吧。”太后顺着她的手就近坐在了椅子上,眼睛却一直盯着皇上。
就在此时,沐垚看嘉贵嫔与宇文程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冷笑着,这两个人的猫腻恐怕要显露出来了,宇文程瞟了宇文翼一眼,对太后说了一句什么竟然转身走了出去。沐垚对身后的墨荷使了个眼色,墨荷也趁着别人不注意走了出去,过了能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慤贵妃命小宫女怜儿来请沐垚出去,沐垚便知道墨荷是探听清楚了。
她向着太后告退之后走出了内殿,外殿的人零零散散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众人的眼中已经少有担忧了,有的只是悲伤,如果皇上真的殡天,他们就从妃子而变成了太妃,太妃在这后宫之中便只空留名号了,他们中还有人很年轻,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甚至有的更小一些,从此在这偌大的宫城之中了此残生,想来不仅仅是无趣,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彻骨寂寞吧。
慤贵妃带着墨荷迎了上来,和着丽贵妃几个人向外走了走,确保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墨荷才低声开口道“奴婢刚刚跟在康亲王的身后,看他去了皇上的上阳宫前殿,半晌之后才出来,袖子里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不过露出了黄色的一角,想来应该是拿了皇上的东西。”
沐垚冷哼道“恐怕是要假传圣旨吧。”慤贵妃担忧的问道“他在你前头,怎么还没回来?”墨荷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敢跟的太紧,等着康亲王走远了才敢回来的,以为他直接回了这儿呢。”慤贵妃与沐垚交换了一个眼神,沐垚点点头,看着已经微微亮的天,说道“礼亲王到现在还没有入得宫,想必是被人拦住了,看来儿臣得去看看了。”
慤贵妃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让翼儿陪你同去吧。”沐垚摇了摇头,说道“这边太后与嘉贵嫔必然也有动作,不能都离了这里,母妃还需去提醒太子殿下,要小心提防。”说罢便从墨荷手中接过一件玄狐皮领子的羊绒大衩罩在身上一步步的向着宫门走去。
果然还没走到宫门,就见宫门口乌压压的围了一圈的人,宇文程一身青色的衣服在一群黑衣侍卫中格外的惹眼,他背对着沐垚对着对面的人叫嚣着,而站在他对面的礼亲王宇文素面色铁青着,已经被他的话惹的失去了理智,眼看着就要拔剑相向,沐垚大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她的声音低沉而不是气魄,随着声音落下走在雪地里的脚步稳稳的,她停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两队人的中间,冷眼凝视着宇文程与宇文素,冷冷的说道“父皇并重,你们却在这儿闹事,连亲王的脸面都不顾了吗?”
宇文程冷哼了一声,向前一步,说道“太子妃作为女子,不该干涉亲王之间的事情,岂不是更不顾脸面。”宇文素的剑立马出了鞘,指着宇文程说道“你··”沐垚伸手挪开了他的剑,回头直视着宇文程,眼神凌厉,一字一句的说道“康亲王到底是倚仗了谁才敢在此拦下礼亲王的驾?康亲王此时还不拿出你替父皇拟的圣旨吗?”
宇文程顿时退了一步,有些慌乱,缓了片刻才说道“什么圣旨?”沐垚指着他的袖口,冷笑了一声方才说道“太后真的是没人可选了,才会选一个你这样没有脑子的人来扶持,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候不是吗?”说罢一挥手,宇文素的剑便抵在了宇文程的喉咙,宇文程感觉到一阵冰凉瞬间传遍了全身,吓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但依然想着要压制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