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呢,每一道伤口都是一个故事,每个成功者身上都有伤口,都有故事,我们先从这一道口子开始说起……”
艾米拉看得目瞪口呆。
哪怕在接受了正轨绘画教育以后,费雪雁依旧保持了这种自己充满符号性的乱画风格,依着艾米拉画的这一笔就随便发挥成了扑腾翅膀的大铁鸟,一点点密密麻麻的填充翅膀里面的齿轮、羽毛、杠杆,总之都是随心所欲的想怎么画,怎么画。
似乎画起来,费雪雁的红眼圈也不见了,脸上带着微笑,带着美好的憧憬“懂了吗?来,我也给你画一笔,你自己画你的,我们一起想象着随便怎么画,但是要讲出背后的故事……”
对的,想象力。
这种反对素描色彩的绘画教育方式,最强调的就是找回想象力。
天马行空的无穷想象力,才是人类能够成为地球生物链顶端的核心动力。
多少人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刻板生活中完全被抹杀掉了这种能力。
从自由的绘画入手,培养自由的思想,以及最最重要的独立人格。
万长生和贾欢欢过来时候,看见的就是费雪雁带着艾米拉画了满满两大张鬼画桃符。
刚开始尝试这种故事画法的艾米拉还有点模仿“这是个由无数零件组装成的机器人,他除了会微笑以外,就是在不断的挥动大鞭子,这是个魔法师,向他施展了魔法变得很闪亮……”
明显已经有些人生经历的大学生,想法更深更丰富,而西亚来的小孩子对自身文化中的碰撞更熟悉。
万长生坐在那认真的倾听了这种绘画方式,感受和自己成天宣讲得不一样的艺术气息。
贾欢欢坐在旁边,手脚不停,摸摸那一大堆樱花绘图笔,又摸摸桌椅,再探头凑近观察下费雪雁军训后晒黑的程度,悄悄和自己的手背做比较。
最后终于老实点听万长生用中文回应艾米拉的描述,撇撇嘴,很想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还不是会。
然后随便抓了张白纸,也拿支笔在上面乱画。
“哈哈,这就是我们昨天下午最后的军训队列,太阳好晒的,光都从树叶子上面漏下来,奇形怪状的,我当时就这么看着……”
费雪雁连忙看师娘,再小声辅导下“对,对,就是这么画,不要想树是怎么画的,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不会用大的图形表达,就用小的来组成,你看艾米拉画的,很多小零件可以组成大画面,想到哪里画到哪里就行了……”
贾欢欢好像找到点乐趣“嘻嘻,还有点好玩,这是讲台,其实说起光从树叶子上面漏下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二中教学楼,你知道的哦,那外面的梧桐树好茂密的,光这么照进来在黑板上,讲台上,绿色的黑板,黄红色的讲台,白色的墙,被这种光弄得支离破碎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瞌睡来了……”
前面还说得兴致勃勃,画到这里,仿佛就想起自己的高中教室,贾欢欢居然昏昏欲睡!
语速都变慢了!
费雪雁忍俊不禁的看着她那张才画了一小部分的画,还觉得挺满足“好有想象力,真的,这种画法我在我们同学中间都试过,好些人都画不出来。”
万长生看眼憨态可掬的贾欢欢,忍住笑“心思越简单得像孩子,就越不会受到拘束,好,你在江州待几天,回宁州吗?”
费雪雁好像想起来自己的主题,又有点表情凝重的使劲摇摇头“我……没敢给家里说,才开学一个月又回来江州,我定了七号一早的火车票回去。”
万长生还是那招儿“先吃饭,一起去吃饭,老徐中旬要到蓉都去做最后的干细胞移植了,我一直觉得求生欲望是决定生命力的重要因素,如果有美好的东西让他很想活着,这次治疗就一定有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