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大手一挥,雅间房门打开,随手一松,一团劲风直接将那粗鲁汉子裹了,卷出门去,越过高高围栏,直接跌了下去。
嗡的一声闷响,雅间房门闭上,整个世界清净了。
“公子……”
“没事儿,这世上什么时候少过苍蝇臭虫。”
许易挥手让程堰夫妇坐下,“怎么,我听这家伙的口气,似乎知道我,现在的东山属是个什么情况?”
席阳春倒了,许易原以为凭自己当初在东山属的人马,程堰的日子不说过得有多好,但上面能有人,保他个一世太平,应当是没问题的。
现在看那粗鲁汉子的表现,分明不是这么回事。
程堰欲言又止,雪里梅轻声道,“阿堰,公子非是外人,你又何必瞒他。”
程堰这才打开话匣子。
原来,如今的东山属衙的权力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席阳春上任,花了不少时间,将许易布下的人事格局,做了大幅度调整。
如今,席阳春亡在东山属任上,新上任的东山属令雷东山,又是一番操作,许易原来的人马,几乎完全零落了。
“那钟无呢,他也不在东山属了么?”
许易问道。
程堰道,“钟无还在东山属,担任捕盗科科长。”
许易走时,钟无虽也是科长,但却远不如捕盗科有实权。
雪里梅见程堰总是影影绰绰,急道,“先前来的那人,唤作牛大刚,就是在钟无麾下讨生活,颇得他重用。前次,阿堰领我去拜见钟无,没见到钟无,便是牛大刚接待的,这人嗜色如命,人品极差,屡屡无礼于我家阿堰。”
许易眉头立时蹙了起来。
哐的一声响,房门再度被撞开了,牛大刚顶着一张满是血洞的脸,气焰滔天地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名白袍青年,和一名玄衣中年。
“草泥马的,敢在老子的地头冲老子亮爪子,老子非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牛大刚怒气汹汹地吼骂,一指雪里梅,“姓程的,你给老子听好了,今晚若不将这骚货洗干净了,送老子床……”
话音未落,十余只筷子蹭地冲天而起,闪电一般直朝牛大刚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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